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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官家從屏風後轉出來,面前那一堆小玩意兒瞬間失去吸引力,溫離慢抓過旁邊的乾布巾,主動要給官家擦頭髮,他坐到她身前,感受到纖細的手指沒入自己發中,一點一點梳理按摩著,便握住她的小手,把人扯到懷裡來。
溫離慢只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便都被官家抱在懷中,他的頭髮還有些未乾,披散在肩頭,瞧著有種說不出的溫柔,平日裡束髮就顯得冷淡多了。
兩隻手一伸,捧住官家的臉,低頭親上去,一點都不知道矜持二字要怎樣寫。
官家拿她沒有辦法,也實在是沉迷,兩人自重逢後他就沒碰過她,連親吻都是淺嘗輒止,養了這麼多年,總算是將曾經的遺憾盡數補齊,她健健康康的能蹦能跳,他卻剋制的比從前還嚴謹了。
調養身體時,溫離慢也是老老實實,她不僅掛念官家,心裡頭也掛念著那個叫神秀的孩子,她把她生下來,母女緣分這樣淺薄,溫離慢一直想要再見見小神秀,可光靠她一個人努力不成啊,也要官家配合,否則怎麼生得出神秀?
官家原本很是意亂情迷,聽她提神秀,神色立馬冷淡下來,將她纏繞在脖子上的一雙小手拿開,道:「那要再等一年,你是十九歲後懷上的,現在便讓朕碰你,萬一提前懷上,你又知道會是誰?」
溫離慢眨了眨眼睛:「有藥……」
「薛敏說過。」官家面無表情地說,「藥並不能保證絕對不會讓你受孕,既然你想見她,那就再等一年。」
再傻也看出來他是不滿意了,雖然不知道自己不在後這對父女如何相處,但溫離慢覺得自己能猜測到,她想了想,果斷選擇摟住官家脖子,比起神秀,她自然更愛官家,沒人比官家更重要,十個神秀也不換。
這麼一番甜言蜜語,總算是說進官家心坎兒裡,他那張俊美的面容上露出笑意:「此話當真?」
他一直覺得妻子對神秀過分關注,有時似乎連自己也超了過去,得到溫離慢的保證,才算滿意。
溫離慢連連點頭,無師自通便會說好聽話,她真心愛他,於是剖析自己愛意時也毫無保留,從不擔心會被拒絕或是受到傷害,愛的坦然熱烈又天真。
接下來自然是水到渠成,第二日壽力夫歡喜的不得了,若非娘娘臉皮薄,他簡直想放兩串鞭炮慶祝一下!
旁人不懂帝後之間的感情,壽力夫作為見證者,其實也不明白為何娘娘及笄三年,官家卻從不碰她。若說不愛,那自然是虛假,可既已愛到這般地步,卻又不曾有夫妻之實,是何緣故?
官家已年逾而立,尋常人家郎君這個年紀莫說是娶妻生子,便是當祖父的也比比皆是,偏生官家對此毫無興趣,頭些年頭疾嚴重,原本想要選妃充盈後宮,卻不知為何突然停下,打那之後頭疾犯的少,但人也更冷清。
而今帝後終於真真切切做了夫妻,壽力夫便是那個最期盼皇后娘娘有孕之人,可說也奇怪,明明帝後身體都康健得很,這做了夫妻一年有餘,皇后娘娘還是沒訊息!
他私底下偷偷去問薛御醫,薛御醫說許是緣分未到,這話說得可真玄學,問他何時緣分會到,薛御醫又答不上來,於是這便成了壽大伴的一大心病。
溫離慢十九歲後,過了三月三,官家帶她前往弋房山皇家獵場,自兩人大婚後,每年都會來,從前她只能看著,在馬上稍微待一會兒都喘不過氣,如今溫離慢已可以自己騎馬,只是她仍舊喜歡同官家在一起,不僅如此,她還學會了調侃人。
官家有個毛病,一醉酒,不耍酒瘋也不發脾氣,惟獨喜歡念詩,因此自在溫離慢面前吃醉過一回後,他便徹底將酒給戒了,別說是飲酒,就是聞都不怎麼聞。
因此溫離慢將酒遞到他跟前時,他低頭看她:「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溫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