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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可載亦收斂了面上的笑容,&ldo;你們那個時代叫得上地名號的人物不多。他當年也算是和定國大將軍明復淵齊名的人物,只可惜,本該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將才。最後卻成了蹩腳的政客,跟著熒陽一起玩弄權術,把好好的一個封國弄得民不聊生……&rdo;他輕嘆了嘆,&ldo;一切,自是他咎由自取。&rdo;
&ldo;這樣吧,三日後。我設宴歡送你回國。如何?&rdo;君可載一轉話題。抬頭說道,&ldo;偷偷摸摸的來。便要正大光明的走,否則日後你又要說我君可載不厚道,請你來做客還像做賊一般。&rdo;
鄂蘭仕無奈地笑笑,&ldo;好吧,聲勢別太大就行……&rdo;
新皇登基的第一個冬天,凜冽的寒風颳遍封國每一處角落。
狂嘯的北風中,南方升起裊裊狼煙,逃亡到南方的公子無雙聯合南方八郡郡守,以及勢頭最為兇猛的兩支義軍,在南方水平原舉兵,號稱兵力三十萬,盤踞水南側,與封國都城昶安隔水相望,號鋒南軍。
公子無雙將青色浮雲旗幟插滿南方諸城,高舉勤王大旗昭告天下,廟堂之上有人矇蔽聖聽,君主身畔盡皆虎狼之士,民怨無法上達天聽,巨掌遮住昶安上方的白色浮雲旗幟,君氏江山岌岌可危。
誅小人,除奸妄,用南方諸士的鮮血,換得封國再一次六百年的盛世承平!公子無雙振臂一呼,應者如雲,南方各郡紛紛倒戈,封國江山一夜之間一分為二,內亂烽火驟然燃起。
公子無雙在南方遍地青色浮雲旗幟下肅然北望之時,東陵原的中心,皇室聚集地昶安城裡,卻仍舊是一派歌舞昇平的氣象。
寒風呼嘯的夜晚,錦陽山上地上寅宮裡,早早懸起一列逶迤的明黃宮燈,將整個宮殿照得金碧輝煌,美輪美奐如同天上宮闕。
華美衣飾的王公貴族拾級而上,三三兩兩湧入上寅宮的殿門。
新皇軟弱,皇宮中真正的權勢所在,便是眼前這華貴中透著肅穆的上寅宮,在京中顯貴眼裡,上寅宮上方地雲層都是濃鬱地紫色。
&ldo;遲早要取而代之,如今君可載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rdo;
&ldo;南方鬧騰地那位若是手段還狠辣一點,只怕這真命天子還輪不上君可載來做,只可惜……&rdo;
&ldo;君可載若要問鼎權力中央,不只要顧及南方那位,京城裡的緒王爺不得不除……&rdo;
&ldo;別說了,緒王爺來了……&rdo;長廊下站立地幾名官員作鳥獸散。
如今昶安城裡,若要說排場,誰也比不上緒王爺,熒陽一垮,他儼然成了京中頭號權臣,手握重兵,把持朝政,任誰見了,都要俯身稱一聲&ldo;千歲&rdo;。
此番君可載設宴上寅宮,歡送圖南國君主鄂蘭仕回國,前來赴宴的緒王爺依舊排場十足,十人龍紋軟轎一直抬到上寅宮的的臺階下才停下,緒王爺緩緩從轎中出來,待侍衛披上貂毛大氅之後,才負手而上,神色自是高傲拒人千里之外。
他是唯一一個帶了佩刀侍衛進宮的皇族。
謝清遠手持玲瓏酒杯,站在廊下遠遠看著,嘴角扯出一抹略帶譏諷的笑意,&ldo;活不長了……&rdo;
大殿中,黃金宴桌已經沿著殿中紅柱在兩側擺開,珍饈佳餚,瓊漿玉露,精緻的宮燈映著名花纏枝的皇家瓷器,地面上鋪著金絲鑲嵌的名貴地毯,紅衣的宮人手捧每饌穿梭殿中,親王皇子,達官顯貴,在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