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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藥材珍貴。連皇宮裡也稀缺。潑掉那一碗。要等三日後才能有藥材運進宮……&rdo;

&ldo;那就死了好了。&rdo;明末面上扯出一抹淒冷的笑容。

&ldo;就這麼想死？&rdo;第一次，君可載對她說話的聲音染上陣陣寒意。

&ldo;我這條命早該被拿走了。不是嗎？&rdo;明末上前兩步，迎上君可載漆黑的雙眼，&ldo;藥我不會再喝了，就讓我……死在你這上寅宮裡吧。&rdo;

君可載眼底終於捲起怒潮，他緩緩走近明末身邊，&ldo;是不是一定要逼我用強？你不肯喝，我還有很多辦法讓你喝下去！&rdo;

明末低下頭，嘴角噙著一抹詭譎的笑容，半晌，她抬起頭來，&ldo;帶我去花園裡走走，如何？&rdo;

君可載愕然，明末笑笑，又加了一句，&ldo;不要隨從，就我們二人。&rdo;

一場雪下來，皇宮裡稍微有些生氣的花花草草全部蔫了下去，曾經花團錦簇地花園裡，只剩一些低矮的枯枝，從雪地裡鑽出來，倔強而寂寥的挺立。

明末和君可載並肩走在花園中，為了避免明末染上風寒，君可載細心的在她頸間圍了一圈貂毛，又加了一件厚厚的披風，明末瘦小的身子被這一團華貴的衣物包裹著，顯得臃腫不堪。

&ldo;為什麼突然要到花園裡來走走？&rdo;

&ldo;既然求死不成，那就讓自己活的舒坦些吧。來皇宮這麼久，我還沒有好好逛過御花園……&rdo;明末突然在一口井邊站住，抬起頭，看著不遠處地樹上垂下的一把鞦韆。

此刻沒有風，鞦韆靜靜的停在半空中，上面落了一層厚厚的積雪，連吊著鞦韆地繩子上也落了一溜雪。

&ldo;怎麼？想盪鞦韆？&rdo;君可載順著她地目光看去，問道。

&ldo;嗯……&rdo;

君可載沉默片刻，&ldo;會著涼。&rdo;

&ldo;那就回去吧！&rdo;明末立刻繃起臉，轉身就要往回走。

&ldo;好吧，讓我先把上面的雪弄乾淨。&rdo;君可載無奈地搖搖頭，走近鞦韆，用袖子拂去鞦韆上的雪，&ldo;將披風墊在下面，雪融了也不會滲到衣服裡去。&rdo;

明末走近，朝君可載伸開雙臂，&ldo;抱我上去。&rdo;

君可載一怔，隨即面上浮起絕美的笑容，他伸出手，緊緊的將明末摟在懷裡，靠近明末耳際輕聲說道，&ldo;不如我抱著你轉吧，和盪鞦韆沒什麼差別……&rdo;

&ldo;別廢話了，快點！&rdo;明末不耐煩的說道。

君可載低頭笑笑，用力抱住明末的腰，將她送上鞦韆。

&ldo;我要開始推了……&rdo;

&ldo;推吧……&rdo;明末握緊兩側的繩索，臉色有些發白。

她其實很怕這種腳不著地的虛浮感，就彷彿無數次受傷的經歷中，那種快要死去，意識飄渺，什麼也抓不牢的感覺一般。

可是，跟徹底的逃離那種束縛比起來，這點恐懼又算什麼呢。

君可載站在鞦韆後，按住明末的後背輕輕的往前推。

&ldo;可以再推高一點。&rdo;

&ldo;會冷麼？&rdo;

&ldo;不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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