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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死亡率如此之高的宇智波,居然還是忍界數一數二的大族。
獻完花所有人靜靜的佇立在原地,看著一捧捧泥土將棺材慢慢埋起來。
忍者是沒有眼淚的。1
就算躺在這裡的是他們的丈夫、孩子、朋友,他們也不能哭,因為他們是作為忍者死去的,眼淚對他們來說是一種侮辱。
這是何其可笑的話。
至親就閉著眼躺在那裡,躺在棺材裡,他永遠地離開了我們,到最後我們居然連為他哭泣流淚都不行。
但就算這麼可笑的思想,居然也是被整個忍界都認可的。
可他又分明聽見了,聽不見任何聲音的墓地,所有人的呼吸聲都被放大了最大,僅僅只是聽見這一點淺淺的聲音,他的呼吸就忍不住更重一分。
可能因為祐介也上了戰場,他好像有些體會到了他們此時的心情。
他只是想想祐介有可能出現在這裡面就已經接受不了了,而族人們就站在這裡,眼看著他們的家人下葬。
正值當午,陽光撒下。
希望他們來生能有個像這太陽般燦爛光明的人生。
……
等到參加完葬禮,他才有時間跟爺爺聊一下櫻井先生那邊的情況。
之前戰場上,爺爺來信上大概提過一嘴,也沒多說可能是怕他分心,倒是族長還特地把他叫過去誇獎了他,大致跟他說了一下生意很好什麼的。
院子裡的果樹已經結滿了果子,祐介高興的拿著小框在樹上竄來竄去。
初秋的太陽還是有些曬人的,多虧了樹越長越高,兩個人才能在樹蔭下的長廊上坐著吃桃子。
爺爺拿出一本冊子給他:「你先看看帳本。」
悠一拿過帳本翻開,看到的第一眼就睜大了眼。
家裡雖然不富裕,但也沒缺過吃穿,甚至他還有些餘錢去買試驗要用的工具。
雙親留下的補貼族裡都交給他了,包括後面爺爺從戰場上退下來之後也只是拿錢給他,從不過問都花在哪了,再加上家裡人口不多,花銷也不算大。
他也沒覺得自己窮過,比起很多吃野菜的人家他家條件算可以了。
可看看這個數字,比起他這些年見過的總額也差不多了!才短短大半年的時間,居然已經賺了這麼多錢了嗎?
爺爺看他像受驚的貓似的睜大眼睛,難得從悠一身上看見這種帶著一絲稚氣的表情,他忍不住眯著眼睛笑起來:「這還是除掉所有成本和分成,只屬於你的那部分。」
說到這,爺爺臉上的笑容淡了一分:「這金額太大了,估計過幾天族長會找你。」
不管是談什麼,總歸是要從悠一這拿走一部分。
他心裡轉過幾個圈,他孫子起早貪黑做出來的東西,要是隨便就拿走了,哼。
想到這,他轉頭看悠一。
悠一懶散的靠在他常靠的柱子上低頭看帳本,他曲著一條腿,另一隻隨意的盤著,身上布滿了透過樹葉穿透而來的陽光。
十三歲的年紀臉都還沒長開,襯著黑髮黑眼顯的很白,藍色浴衣的腰帶也沒打整齊,木屐也不穿,就光腳踩在地板上。
都是按自己怎麼舒服怎麼來的。
但也已經是很帥氣的少年模樣了。
在這個孩子還小的時候,他在戰場根本沒和悠一相處過,等他下戰場,悠一背著祐介來接他那會他差點沒認出來。
他有些愧疚,作為長輩他在悠一最需要他的時候丟下了他和剛出生的祐介,等他從戰場回來可以照顧悠一的時候,家裡一切已經被他料理的妥妥帖帖,連祐介也被他養的很好。
現在他幾乎祐介想不起來悠一在他爸爸沒走之前是什麼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