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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向輝抓住機會,他便無所顧忌的起兵……這或許是已成為皇帝的太子從未沒想到的,他最小的弟弟真想讓他死。
夢境到這裡戛然而止。
掙扎著薛英醒來,她感受到陽光刺眼,微微轉頭看到陌生的窗帷。
春柚正守在握著她的手趴在床邊。
下意識的薛英張張嘴想說話,但很快意識到什麼,最後只動了動手指。
「小姐。」春柚一下子驚醒,她見薛英醒來非常高興,「你終於醒了。」說著她的眼淚又要往下掉。
這時薛英才注意到她春柚眼眶紅腫,面容憔悴,她伸手摸了摸春柚的臉,隨後艱難的比出手語。
【我沒事】春柚擦了擦眼淚重複學英語的話,「是,小姐沒事。」這兩日發生的事太多,要是薛英再有個三長兩短,春柚真不知該怎麼面對。
【水】
再次比出手語,薛英現在只感覺喉嚨裡燒的要冒煙。
「水正溫著。」春柚趕忙讓其他等候著的奴婢去倒水。
薛英慢慢起身,隨著她身體的移動,一塊白布從頭上掉下來。
「小姐水來了。」春柚小心的把杯子遞到薛英嘴邊。
一連喝了四杯薛英才感覺緩過來,她看了看四周,用手語問,【這是在哪】「是藍髓宮,小姐你昨日傷寒,身體高熱,到傍晚才徹底退燒。」
再瞧了眼白布,薛英想原來這是降溫用的。
薛英還有很多問題想問,可她累的實在是不想說,再加上這裡是藍髓宮,她怕隔牆有耳。
「小姐留在藍髓宮是陛下的意思。」壓下聲春柚用只有薛英和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今日陛下下旨,淑貴妃被禁足十五日,整個藍髓宮的宮人被罰三個月俸祿。」
這個懲罰在春柚眼裡顯然不夠看,然而藍髓宮裡那個上吊的宮女雖被證明確為點送甜酪之人,但沒有人知道是不是金洬吩咐她這麼做的。
向輝在昨日讓內務府嚴審藍髓宮僕人,結果什麼都沒問出來。
案件成了無頭案,即使所有人都覺得是金洬做的,可就是拿不出證據。
【休息會就回去】薛英比出手語她感覺身體好受不少。
「好,奴婢這就是去收拾。」春柚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藍髓宮裡的人見薛英醒來就要走,勸了幾句,得知主僕二人去意已決,只得去通報被禁足的金洬。
「人家願意走你攔著做什麼?」金洬接到薛英要走的訊息時正在吃飯,她看起來完全沒有被禁足的苦悶。
萍兒對金洬這樣子欲言又止,待僕人走後才說,「夫人,你為何讓陛下罰你?」早晨她明明白白的聽到金洬要向輝對藍髓宮進行懲罰。
放下筷子金洬回答,「這件事總要有個交代。」就算查不出來也要有人擔責任,各打五十大板是不可能,且不說向輝心疼,薛英本是苦主,再挨罰還有天理嗎。
故此金洬讓向輝罰了藍髓宮,勉強算是把這件事結了。
「正好清淨了,你我還能過個好年。」喝了口茶金洬感覺沒吃飽,拿起筷子又吃起來。
萍兒一臉愁苦抱怨似的唸叨,「這哪還算是好年。」平時到節日藍髓宮是多熱鬧,今年哪個嬪妃還敢觸黴頭過來?這要是不知道的,會以為她們藍髓宮是冷宮。
正在萍兒難受之際僕人遞來信,「夫人,德貴妃說明日新年要來拜訪。」
禁足是不讓金洬出去,沒說不讓別人來探望。
「你沒聽錯?」金洬不可思議的反問。
送信僕人同樣感到納悶,「小的沒聽錯,信是德貴妃身邊的公公送來,不可能造假。」
思索幾秒,金洬想不出柳倕兒來看她的理由,只得說,「那就讓她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