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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方式知值與自己關係親密的另一個人不曾主動告知的訊息。
甘璐在尚修文出任旭昇董事長的記者招待會上意外得知結婚兩年多的丈夫擁有鉅額財產,她打了尚修文一記耳光,拂袖而去,事後便離家出走,腹中的孩子意外流產,兩人關係幾近決裂。
馮以安與田君培談起此事時,對尚修文高度同情,“他們兩個人都是我的朋友,依我說,甘璐完全有理由生氣。可是後來她的反應未免過度了,修文是難得的好男人,在這件事上的隱瞞也情有可原。何必要弄到這一步?現在修文又要打理企業,又要照顧失火的後院,實在狼狽得很。”
田君培保持著律師的職業習慣,更傾向於從公允立場作出判斷,“愛之深才會責之切。站在甘璐的角度來講,她看到的也許只是她最親密的人將她當成需要隱瞞、防備的外人,這一點是她無法接受的。修文如果想求得她的諒解,要做的恐怕不止是簡單的解釋。”
對別人的家事作出客觀判斷容易,輪到自己,田君培一樣亂了方寸。
當然,任苒與他確定戀愛關係不久,不管他怎樣著迷投入,也不能不承認任苒仍舊像她預告的那樣有些遲疑,跟他保持著一份微妙的距離感,兩人遠沒有到達親密無間,互相不保留任何秘密的地步。
可是秘密以這樣的方式被披露出來,是田君培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坐在飛機上,他開始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分析這件事。
四隻ST股票,其中兩隻已經有將近二千萬元的市值,另兩隻價值無法估算。在長年處理大筆公司交易的他眼裡,並不算數目驚人,可對任何一個人來講,這無疑是一筆不小的財產。
與任苒初次相遇時,他能從她開的路虎、攜帶的LV旅行袋看出她過去的生活與財富沾邊。可是在漢江市定居下來以後,任苒除了在培訓中心上班,還做兼職翻譯工作,日子過得十分簡樸,衣著更是普通,平常唯一帶著的名牌不過是那個用得邊緣有些磨損的舊Gucci包。下午他路過國貿專賣店時,特意又挑選了一個,準備送給她。
難道任苒現在只是在過一種洗淨鉛華、刻意低調的生活嗎?在那樣決絕地離開T市以後,她和陳華是否還有著斬不斷的糾纏?他愛上的女孩子到底有著怎麼樣的過去?
航班跟往常一樣,沒有原因地晚點了,田君培帶著各種各樣的疑問下飛機後,已經是晚上七點鐘。他正開機準備給任苒打電話,先接到的卻是鄭悅悅的電話。
“郵件看了嗎?怎麼一直關機?”
“我剛出機場。悅悅,我希望你不要再關注或者插手這件事。”鄭悅悅冷笑一聲,“君培,別以為我是在無聊糾纏,我不過是想看看,你剛跟我說分手,就跟這麼一個來歷複雜的女人談上了戀愛,是不是能過上你所說的單純平靜的生活?”
田君培厭倦地說:“我的生活是我的事,如果你還希望我們繼續做朋友,恐怕就得謹記,給彼此保留一點尊重跟隱私。”
“她差不多成了公眾人物,恭喜你,說不定你也會因為這件事上報紙,到那時你再談隱私吧。”
“夠了,鄭小姐,再見。”
田君培努力平復情緒後。再打任苒的電話。她說:“我看時間不早,已經做了飯,你在飛機上一定也沒有吃好,上來一起吃吧。”
他不止一次送她到樓下,還是頭一次上來,按了門鈴後,任苒馬上開門,招呼他在沙發上坐下,“我去炒一個青菜就好。”
他坐下,打量四周,任苒租住的是一個面積不算大的一居室,裝修沒有任何特點,但收拾得十分整潔。
眼前這間房兼著客廳、餐廳與書房,左邊擺著一張小小的玻璃餐桌,上面除了放著膝上型電腦,還放了一隻水晶花瓶,裡面滿滿地插著一大把紅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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