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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苒無可奈何,只得保持緘默,可是卻不由自主地想到,原來祁家驄不止一次按受來自女孩子的主動示意,難怪當年他對她那一點帶著膽怯的傾慕表現得冷靜、瞭然而又寬容。
“我們相處得不錯。不過,年輕的時候,似乎沒把愛情看得太重要,總以為世界大到無邊無際,還有那麼多事情等著我去嘗試。我拿到獎學金,出國去美國讀博士,於是跟家驄分手。他表現得很輕鬆,通情達理,送我去機場。國外的生活十分豐富,可是我發現,我一直沒能忘記他。三年前,我跟他在北京上,恐怕……我再次愛上了他。”
“這真的與我無關。”任苒不得不打斷她了,“呂博士,我不想無禮,可是我不夠資格關心你的感情狀況。你們愛或不愛,是你們的事,不用跟我說。”
呂博士絲毫不為她的話所動,凝視著她,她有一雙明亮聰慧的眼睛,聲音平靜,“三年來,家驄對我給他的各種暗示都熟視無睹,我倒沒介意,畢竟他從前對感情這件事都很淡漠,有點兒……”她思索了一下,“一個不算餓的人,不會主動去找食物,可是若請他入席,他只要不厭倦,也願意坐下來各吃吃無妨。”
任苒再怎麼心煩意亂,也被這個比喻逗樂了,只是笑得又引起苦澀味道:“呂博士,你不介意他這種態度嗎?”
“愛一個人,恐怕愛的就是他的所有,包括他的冷淡與自大。在這方面,我是個不徹底的女權主義者,哈哈。”呂唯薇聳聳肩,笑了,“我想,再玩含蓄這一套,我大概太不勇敢,我決定跟從前一樣,直接對他講,他也許會意外,可應該還是會接受的。可惜我想錯了,他說他愛的是你,不可能再接受別人了。”
任苒垂下了目光,帶著一點厭倦地說:“於是你對我產生了好奇,對嗎?”
“那是很自然的,因為我想象不到家驄會主動承認愛一個人。”
“那你應該已經瞭解到我的情況,我接受了好長時間的心理治療,連自己的一點心事都需要找專業人士分擔,當然對於旁人的感情沒任何興趣。我幫不到你。”
呂唯薇再次笑出了聲,她搖搖頭,語氣微帶傲慢與調侃,“恐怕你還是誤會了,任小姐。在感情這件事上,我從來不必向任何人求助。那次慈善演出,我確實存心想看看你,評估一下我有多少機會。當時我想,這麼冷漠迴避的女孩子,看上去對什麼都興致缺缺,不像會打動家驄的型別,我應該還可以爭取。不過家驄很快就讓我知道,我這個判斷失誤了。我贊成盡力爭取,不過更贊成適時放手,沒必要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生命太寶貴,要做的事太多,經不起浪費,我對家驄也這麼說的,你猜他怎麼回答?”
“這也是我沒好奇心的問題。”
呂唯薇哈哈大笑,“你淡定得真強大,任小姐,其實沒必要。這樣生活很無趣,會錯過很多精彩的體驗。”
任苒也笑了,“我真誠認為,以你這樣瀟灑的心態,你會活得多姿多彩,呂博士,不過,每個人想要的、能過的生活都不一樣。”
呂唯薇一下收斂了笑意,若有所思地打量她,“現在我多少看出家驄跟你的共同之處,事實上,他的回答跟你差不多,他說他想過的生活跟我不一樣。”
“也未必與我一樣。”
“你在努力撇清和他的關係嗎?恐怕他不會同意。他直接告訴我了,他很愛你,以前曾在不該放手的時候放了手,現在不可以再犯同樣的錯誤。”
這個明白無誤的說法讓任苒無言以對,“呂博士,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特意跟我講這些?”
“你跟家驄之間發生過什麼,家驄沒說,我也不打算探問。我本來比你更有機會走進他,可我錯過了那個機會,沒辦法再重來了。不過,我跟家驄是朋友,我珍惜與他的友情,不願意因為我讓你們之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