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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馬車旁給他遞吃食的丫鬟當即怒道:「你這臭道士怎如此不識好歹,我家夫人好心救你,給你吃食,你竟如此咒我家小公子!」
聽了道士的話,沈夫人鼻翼一酸,卻並未回話,其實那個道士說的沒錯,她請的名醫眾口一詞,都一口料定她的儀兒活不到下月十五……可是她怎麼能甘心,她玉雪可愛的儀兒,雖是被病痛折磨著,卻時常對她展開笑顏。
那道士拍了拍破舊的道袍,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若是想救你家小公子,還是有法子的。」
「該不會是個騙子吧,若是當真如此有能耐,有怎會混的如此潦倒。」丫鬟嘲諷道,她還待說些什麼,卻被沈夫人伸手攔下。
「馨兒,不得無禮。」
沈夫人不敢置信:「這位道長,你……你真能救我的儀兒?」
那道士捋了捋鬍子,笑道:「當然。」
聽了這肯定的答覆,沈夫人目露淚光,沖那道長俯身行禮:「求道長救儀兒一命!」
那丫鬟阻攔:「夫人,你怎麼能跟這個乞丐一樣的人行禮。」
沈夫人呵斥了那丫鬟,沖那道士賠禮:「是我管教不方,衝撞道長了。」其實道理她都懂,心裡甚至也不認為連京中名醫們都沒治好的虛弱之症,能被這個破落的道士治好。
但是,沈夫人心中又忍不住期待著,萬一呢?
萬一儀兒從此就健健康康的長大……
想著想著,沈夫人又忍不住落下淚來。
那道士不生氣,也不辯解,只道:「夫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沈夫人點頭,下了馬車,請那道士進了府中,屏退了下人。
「不知道長有何方法。」沈夫人問。
那道士眯著眼:「貧道掐指一算,令公子本是命格極好之人。只是……」
沈夫人抹了抹淚:「只是什麼?請道長直言。」
「令公子體質孱弱,壓不住這極貴的命格。因此被命格吞噬,一點點衰弱,而無法好轉。」
沈夫人急問:「那該如何解決?」
「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令公子當做小姐養大,以此瞞過天道。」道士說。
沈夫人有些猶豫:「只能這樣了嗎?」
道士點頭:「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沈夫人咬牙點了點頭。
道士從懷中取出符紙硃砂,飛快的畫了張符,遞給沈夫人:「此符化水給小公子服下,可暫時混淆天道。」
「小公子十歲之前務必當做女子教養打扮,否則性命堪憂。」
沈夫人聞言連連點頭,莫敢不從。
當夜,沈夫人便將尋了一身女嬰的團花粉襖,給儀兒換上,又將那黃符以水化開餵服。
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儀兒的面色便開始紅潤了起來。
沈夫人喜極而泣:「快將那道長請來,我要好好答謝他。」
而僕從去尋時,那道士早已不見蹤跡。
雲遊去也。
七年後。
正值春日,草長淵飛,萬物復甦。同時,也是熊孩子們鬧騰的季節。
七八歲的孩子更是連狗都嫌——此時裴鈺正處於這樣的年紀。
比如掀小丫鬟的裙子,在自家的池塘裡撈魚,將裴老子珍藏的孤本上畫幾隻小王八,在夫子打盹時悄悄剪了人家的鬍子……這種事情數不勝數。
還糾集了一幫年歲差不多的孩子興風作浪,整的府中雞飛狗跳,儼然成為了孩童中首領一般的存在。
搞得裴老爺子既是欣慰,又是頭疼。不知該如何管教。
這日,裴小公子又尋了薛麒和幾個小夥伴來府中玩耍。
幾人興致勃勃的交代了最近的「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