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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皇上封了那女子做妃子,如今入住承天宮。」
雲染依舊仔細為南淺陌梳理著頭髮,一雙巧手輕輕地為南淺陌挽著髮髻。
「呵…」
南淺陌輕笑,探手拿起一根鳳凰繡花金簪子戴上。
「太后是要廢了那女子的妃位?」
雲染明顯看出來南淺陌心中的不滿,那嘴角似有若無的笑意,冰冷徹骨。
「不。」
南淺陌頓了頓,站起身子,細心地整理著身上黑色金邊繡著牡丹花的鳳凰宮袍,走到窗邊推開了窗子。
「皇帝向來不會如此冒失行事,看來他是對這女子比旁人多了幾分喜愛才會如此,如今哀家攝政,已引來群臣的不滿,若是把皇帝親封的妃子都廢了,怕是又要亂象叢生。」
南淺陌感到微風吹來,心中怒火漸消,低下美眸,續道:「去查那女子的身份。」
說完,便由雲染攙扶著走到了前殿,宮女們安靜地站成了一排,迎接著南淺陌的到來,只見南淺陌走到了殿內,坐到了主座上,閉上雙眼。
「雲染,皇后已知曉此事麼?」
南淺陌一手撐住前額,隱隱露出疲累之色。
「皇后已是知曉,只是…您也知道,皇后的性子清冷,定然不會左右皇上的決定。」
南淺陌應了一聲,閉上雙眸,隱去眸中的疲累,喚了雲染一聲,便道:「再派五個影衛過去承天宮,日夜監視。」
「諾。」
雲染微微彎腰,她神態悠閒,美目流盼,雖算不上極美,可也是相貌俊美,帶了幾分英氣,眸中的銳利,稍微有些閱歷的人,便知此人不簡單。
『皇上駕到——』
太監尖銳的聲音劃破鳳鸞宮寧靜的空氣,南淺陌此時睜開雙眼,嘴上勾起最溫和的弧度,站了起來,走到大殿中央,等待那身著明黃色龍袍,臉色略顯蒼白,卻臉帶幾分溫和笑容的男子走來。
「參見母后。」
文帝向南淺陌跪拜,周圍的宦官和宮娥也都跪了下來。
「起來罷。」
南淺陌由雲染攙扶到主座上,而文帝也坐到了南淺陌的身邊,向南淺陌揚起一個略微虧欠的笑容,然後遣退了身邊所有的宮人。
文帝見宮人離去,才向南淺陌道了歉,把瑤妃之事娓娓道來。
原來這瑤妃姓宮名弦清,本是隴州商賈之家的女兒,已有雙十,後來家道中落,更遇上了隴州的旱災,一家人流亡到京都金樂城,可後來宮弦清雙親在流浪中身患重病身亡,只剩她一人。她只能偽裝成了小乞兒,繼續流浪,誤闖到皇家獵場的必經之路,被文帝救了下來。
「母后…」
文帝已有二十,臉上卻因為體弱常年都是不帶血色的蒼白,心性平和,但是這件事說來他的確在規矩上有所缺失,本來不知該如何說服南淺陌,可在南淺陌一個溫和的笑容感染下,心下的不安蕩然無存。
「無妨,即是皇帝看中的女子,她身世孤苦,如今入了宮門,也算是皇帝的垂簾,上天的安排。」
南淺陌非但沒有責怪文帝,反而為文帝此荒誕之舉開脫,讓文帝安下心來。
「謝母后成全!」
文帝開心得笑了起來,可情緒稍微激動,卻又低頭不斷輕咳,那蒼白的俊臉都紅了起來,只見南淺陌輕蹙眉頭,眸中黯然閃過,伸手過去輕撫文帝的後背,張嘴正想要叫御醫,卻被文帝阻止了。
「兒臣無礙,老毛病了。」
文帝緩了口氣,看著南淺陌眸中的擔憂,心中愧疚。
「兒臣不孝,總讓母后擔心。」
「說的什麼胡話。」
文帝患有心疾,御醫都束手無策,而且這種心疾,很有可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