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年府掛上了白燈籠(第3/4 頁)
旨,眼神越見鋒利。靳若楓走到年輕晚身旁,打量著年輕晚的神情,說道:“言午國公的爵位,都是男子世襲,皇上這個表面功夫也甚是敷衍。”
“我本就沒指望皇上能給些什麼,父親論戰功,早就能得國公爵位,皇上卻非要等父親去世才封爵。就連這封爵的聖旨,都極為敷衍。”
“皇上一直都忌憚老爺戰功顯赫,威名遠揚,這些年打壓老爺越發明顯。”說著靳若楓看了年輕晚一眼:“我知道你現在心裡難受,看著皇上的做派甚是不滿。說的安慰再多也是徒勞,我一直在,別怕。”
靳若楓性子冷淡,不會安慰人,這句“我一直在”也數不清對年輕晚說了多少次。
年輕晚聽到靳若楓這句老掉牙的話,心裡舒服了不少,說:“等下葛叔吧,聽他打聽到什麼沒有。”
年葛忠原名葛忠,年姓是在幾年前,年柏賞賜給他的,表示年葛忠屬於年家的一份。年輕晚遵循著以前的習慣,一直叫他葛叔。
靳若楓陪著年輕晚站在院裡,聖旨被徐子棠接過去好好放了起來。
年輕晚從不是養在府中的大家閨秀,自她小時候,年柏便帶著她學習武功、治軍之道,也帶著她去軍營,軍營的許多千夫長都是服她的。她敏感政事,現在心裡除了父親逝世的傷感,也有對國家時局變化的擔憂。想著這些,年輕晚便又和靳若楓交談起來。
“享耳的密探現在一定得到了訊息,過不了十幾日,飛鴿傳書就會到詹帝的手中。享耳這幾年發展極好,父親也和我說過,詹帝雄心大志,這次盟約到期一定會派兵攻打我國,到時候,最先淪陷的,一定是邊河四城。”
詹帝是享耳的現任皇帝,自登基以來,便年年徵兵,對言午虎視眈眈。當今天下三分,言午與享耳各佔北南兩方,以邊河四城為界。西邊為大顏,大顏相比言午和享耳,國力較弱,但大顏人自古善毒,愛好和平。150多年前,享耳當時的皇帝曾想過攻佔大顏,卻被毒殺40萬士兵,從此言午與享耳再沒動過攻打大顏的念頭。澤明初年,言午國力強壯,奪回了邊河四城,後只能與享耳簽訂盟約。本是兩國勢均力敵的局面,但言午明帝昏庸無能,國力年年衰退,反看享耳在詹帝的帶領下,越來越繁榮。享耳遲遲沒有開戰的原因,便是源於盟約和年柏將軍。
靳若楓明白年輕晚現在在想什麼,說:“言午允許女子做官,但那些都是文官。況且你的身份,皇上也不會讓你上戰場。明帝膽小,他知道他辜負了老爺,怎會讓老爺的女兒去領軍,他大約會想辦法斬草除根。”
靳若楓說的很直白,年輕晚也明白,明帝在父親生病之前,表面功夫做的還算不錯,因為他知道,有父親在,享耳出兵便會思慮再三,可當父親生病之後,得知父親身體每況愈下,撐不過幾月,他變臉變得飛快。此時,父親沒了,年輕晚的存在也沒了意義,畢竟年輕晚只是個女子,不能擊退享耳,年輕晚的存在只會提醒著明帝,他是如何對待功臣的。所以,以明帝的性格,年輕晚以後怕是沒好日子過了。單從宋公公今日的作態也能探出三分:明帝打算對年家斬草除根。
“父親從小便教導我愛軍忠國,我也答應他會護好這個國,就算有一分的機會,我也要爭取試一試,明帝雖無能,但是百姓無過錯。”
二人正談論著,年葛忠也從府外回來,皺著眉頭走向了二人。
“小姐,宋公公走時,我打點了一番,他說,皇上有意宣小姐進宮一趟,估計就在幾日後。”年葛忠當了多年的將軍府管家,自然對朝中局勢有一番見解:“此次一去,怕是凶多吉少。”
年輕晚剛才與靳若楓交談也想了很多,思緒不再像是剛失去父親時那樣混亂,眼神也透露出平常的堅韌,說道:“這些事,等將父親安葬之後,我們一起商討。葛叔,現在最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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