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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這世間，再也沒有東方苒了。

她死了。

&ldo;燈市？&rdo;

東方苒苒看著安東尼和東方飄手裡的紅色門票，好奇得不行‐‐來到這個世界半年多了，她對第一層的印象還停留在貧民窟裡，沒想到這地方居然也有燈市？

安東尼點了點頭：&ldo;是啊，燈市！算是第一層為數不多的娛樂活動吧，反正我是覺得沒什麼意思。第一層的人都窮成那樣了，誰還有閒心去點燈啊？也就駐紮地那群吃飽了撐的才會想出這種操蛋活動。&rdo;說完他隨手把門票扔在了桌子上。

東方苒苒卻很感興趣，她撿起桌子上的門票看了看，上面用劣質油墨印著安東尼的名字，底下還有一小排黑色的仿宋體，因為用來印字的油墨過於劣質，紙張上散發出一股並不好聞的味道。她轉頭問東方飄：&ldo;你們的票是哪裡來的啊？&rdo;

東方飄本來打算把票扔垃圾桶裡，看她似乎很感興趣的模樣，於是默默地把票放回自己上衣口袋裡：&ldo;每年都會發，只要有通行證就可以拿。苒姐的通行證是小叔擔保下來的，負責人應該是把你的票直接給小叔了。&rdo;

&ldo;我去找老闆拿！&rdo;東方苒苒興沖沖的跑去找李樂去了。

安東尼撇撇嘴，撿起票塞回自己口袋裡：&ldo;這個傻子，燈市有什麼好看的？&rdo;

東方飄：&ldo;確實不好看，所以你把票收起來幹什麼？&rdo;

安東尼：&ldo;……老子留著上廁所當草紙用不行嗎！？&rdo;

東方飄臉上露出平和的微笑：&ldo;哦。&rdo;

後院。

李樂剛從外面回來，脫了上衣，拎起一桶水淋下來‐‐冒著熱氣的水流劃過男人線條流暢漂亮的肌肉，他仰起頭，抬手把自己額前的劉海抹到後面，露出飽滿的額頭。沒來得及淌下去的水珠，欲墜不墜的掛在他下巴上。

&ldo;老闆老闆老闆‐‐&rdo;

東方苒苒一路跑進來，連個放水桶的時間都沒有給李樂。

兩人對眼一看，東方苒苒立刻就給自己捂上了眼睛，紅暈一路燒到了耳尖！李樂拿了一邊掛著的外套披上，悶聲笑了出來：&ldo;有急事？&rdo;

東方苒苒張開手，從指縫裡瞥了一眼：很好，衣服是披上了。

就是沒有扣扣子，胸肌腹肌，一覽無餘。

他嘴角還斜咬著一支煙，沒有點燃，那模樣怪勾人的。

她嚥了咽口水，小聲的說：&ldo;老闆，我想去燈會玩。&rdo;

&ldo;燈會？&rdo;李樂想了一會，才想起那個可有可無的活動‐‐頭一年他還有閒心去看，後幾年就不去了。沒什麼意思，不如留在酒吧裡自己點個星火玩。不過看東方苒苒滿臉嚮往的模樣，李樂也不想掃了她的興。

&ldo;可以啊，&rdo;他從旁邊掛著的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張票遞給東方苒苒：&ldo;一起去。上次我和你說的事情，考慮得怎麼樣了？&rdo;

東方苒苒心知肚明他在說讓自己留下來的事情。

她接過門票，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ldo;老闆，你是不是要離開第一層了？&rdo;

這段時間，李樂頻繁的和她提起第九層‐‐東方苒苒想，李樂大約是要回去了。是的，是&ldo;回去&rdo;，而不是&ldo;去&rdo;。她早就有所猜測，李樂會的很多東西，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已經是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