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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當初夜魔國的事情，他似乎也有些不自然，話也只說到一半便頓住了，接著便是一陣衣料摩擦的聲音。我有些好奇地偷偷回頭看他，竟見他從懷裡摸出一方紅色的紙包。

紅色的、長形的，比當初那一個看上去還要細緻用心的‐‐上面附著燙金的花紋。

&ldo;……喏。&rdo;

我看了他一眼。

&ldo;賠禮？&rdo;

&ldo;……&rdo;

我若無其事地晃了晃腦袋，然後一把從他手中抽過&ldo;紅包&rdo;。

&ldo;黑大人的&l;紅包&r;真是萬能的呢，過年可以送，就連別人結婚都可以這樣隨便送。&rdo;

黑鋼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喝著跟我一樣從晚宴上順來的酒，我則默默地拆著紙袋。與那次合送了藍蝶不同，這次的&ldo;紅包&rdo;非常薄，裡面只有一張紅色硬紙，上面畫著熟悉的燙金花紋。

&ldo;這次的花紋精緻很多吶……&rdo;

找了半天沒能從紅包裡找到錢的我，不由有些小小的失望，我想我可能真的有點喝多了，索性胡說八道起來。

&ldo;黑大人難道苦練賀年卡圖案了嗎？&rdo;

黑鋼的酒杯舉到一半，頓住了。

&ldo;賀年卡？&rdo;

&ldo;對啊，&rdo;我點點頭，&ldo;這個上次不是用墨畫的嗎？而且紙質也不像這個這麼硬這麼厚實。&rdo;

估計上一張要是這個材質的話，大概也不會壞掉了……想到已經壞掉的那一張，我突然覺得紅包裡有沒有錢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心頭漾起暖意，手上的紅箋也更加珍惜地用雙手捧住了。

誰知這時，那個一向嚴肅不苟言笑的忍者，竟然噴笑了出來。

&ldo;噗……&rdo;

我大驚失色。

&ldo;黑、黑汪汪……&rdo;

&ldo;誰告訴你那是賀年卡的？&rdo;

&ldo;不、不是嗎……當時我去問過老大夫……&rdo;

夜魔國新年的第一天，我與黑鋼一同去找那位白鬍子老大夫拜年時，曾避開黑鋼偷偷將紅箋給他看過，老大夫看過之後笑著囑咐我好好儲存，之後就再也沒給別人看過……我愣住，這麼說起來，確實是沒有人跟我說過那是一張賀年卡，何況就算當時有人說……我大概也是聽不懂的。

&ldo;所以這……&rdo;

黑鋼卻漸漸斂了笑意，他仰頭灌下一口酒，接著有些鄭重地說道：

&ldo;我在夜魔國的時候，教過你日本國的文字吧？&rdo;

&ldo;嗯……&rdo;

&ldo;你……&rdo;他似乎有些緊張，&ldo;你把它對著光，仔細看看。&rdo;

我有些不解，但還是照做，一邊努力回想著過去他曾教過我的文字，一邊聽他在耳邊低低地說：

&ldo;在日本國……求親的一方會先向對方提親，如果對方同意，便將兩人的生辰交給當地德高望重的巫女，以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