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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見當事人並沒有怪罪的意思，她不由鬆了口氣，低聲嘟囔：「原來你沒去休息啊，我還以為你不會來書房呢，嚇我一跳。」

「我要是沒來，也不會抓到你偷看我的照片。」

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視線，林未光好不容易降溫的雙頰又開始發燙，她將臉撇開，不再去看他。

「我又沒有隻看你，我最開始是被前幾頁吸引的。」她道，生硬地轉移話題，「那是你母親嗎？」

程靖森清楚她心思，卻也懶得挑明，對於她的問題不置可否，算是預設這說法。

他翻開相簿，指尖搭在某張老照片，上面的女人有著雙跟他極為相像的眼，望著鏡頭莞爾。

林未光也盯著瞧，由衷感慨：「她真的很漂亮，我感覺她才二十多歲。」

程靖森看向拍攝時間，「這是在她生日那天拍的，當年她三十四。」

那這美人基因是真的強，林未光心想。

「我從來沒聽你聊過家裡的事。」她的好奇心蠢蠢欲動，「我只聽說過你當年的光輝事跡，別的就都不知道了。」

程靖森輕笑，幾分揶揄地打量她，「很想了解我？」

「想。」她利索承認，眨眨眼，「咱們程二爺多神秘啊，十六歲空降的狠角色，誰不崇拜呢。」

他嫌她嘴貧，並未搭腔，隨意略過冊子中幾張相片。

程靖森已經許久沒提起過這些，若非林未光今天翻出這本相簿，關於雙親不過是他諸多回憶中陳舊的某部分而已。

他往後翻看了幾頁，不疾不徐道：「她和我父親自小相識，畢業後就嫁入程家，為他放棄事業前途，做一名盡職盡責的豪門夫人，年紀確實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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