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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萱心底暗道,本尊不過是個懷春的小姑娘,不大懂事,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這一得意,得罪了人吧?
只是後來有人多事竟將此事捅到了福王世子跟前,趙允禎風輕雲淡的一句“不過小孩子的玩笑罷了”,讓本尊失了臉面,便將瓶子扔到了一邊,眼不見為淨。
見紫蘇和紫萍兩個都緊張的望著自己,戴萱輕笑道:“惠姨做了福王側妃,福王世子又是跟著她長大,不過一瓶膏藥而已,又不是多稀罕,表哥送便送了,何必打著福王世子的名號。”
福王側妃雲氏與代璇的母親乃是嫡親的姐妹,雖然福王世子不是雲氏所出,可從小在她身邊養大,雲斐是趙允禎的伴讀,關係自然也好,說起來,李代璇也可勉強稱呼趙允禎一聲哥哥。
只是趙允禎雖然人品風流,平素卻多是冷淡示人,李代璇與他,也並不多麼熟悉。
聽到戴萱這麼說,紫蘇與紫萍兩個俱都鬆了口氣。
按理說,李代璇也算是近水樓臺,雖然伯府地位低了一些,可是福王世子不需要強力的姻親,要攀親也無不可,奈何雲側妃沒瞧上代璇,代璇父母又不在京中,也沒人給代璇說話。
戴萱默默的想著,不管怎麼說,雲氏這個王爺側妃也算自己的後盾,若非本尊與雲氏鬧的不好看,老太太也不敢這麼對待本尊,畢竟,就算是有人告狀說是本尊推了二姑娘下水,老太太但凡有些護著的心思,也不會不給本尊辯白的機會便將人趕去了祠堂。
“紫蘇,我餓了。”戴萱看著紫蘇,眼神怪可憐的。
紫蘇連忙道:“奴婢這就叫人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吃的。”
“我想吃你做的鳳凰酥。”戴萱眼巴巴的看著紫蘇。
紫蘇笑了出來,道:“姑娘想吃,奴婢這便去給您做。”說著,便出了屋子。
聽著門關上的聲音,戴萱看向紫萍道:“紫萍,這兩日外面有沒有傳些什麼?”
落水是昨日發生的事兒,如今天色已晚,這一天的功夫,該知道的恐怕都已經知道了。不該知道的……
戴萱又嘆了口氣,若是本尊,面對這個情況怕是要哭鼻子了。
“姑娘別多心,這事兒大太太壓下了,沒有姑娘想的那麼嚴重。”紫萍笑的有些勉強。
“紫萍,你莫哄我,大太太厭我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幫我遮掩?”戴萱不信,想起之前大太太看自己的眼神,那可不是什麼慈愛的目光。
見戴萱盯著自己,那目光似乎逼人的緊,紫萍有些慌張起來,這事兒確實不像她說的那樣,大太太雖然下了禁口令,可外頭到底還是傳了風聲,只是並未牽扯到二姑娘代瑛,隱約是說四姑娘不孝不悌惹怒了祖母。
這種捕風捉影的傳言最是可惡,你若不當它是事兒,偏就有人會疑神疑鬼,你若是辯白起來,旁人又會以為你是心虛,總之,惹上就是一身騷。
雖然紫萍一整日都在守著代璇,可早就有外面的小丫頭將這些話學了給她。
見到紫萍躲躲閃閃的樣子,戴萱心裡便多少明白了些,同是一家的女兒,大太太為了她自己的女兒著想,便不會將姐妹相爭的事傳出去,可大約又不忿女兒吃了虧,才想這樣給自己一個教訓。
“老太太那裡怎麼說?”
“姑娘,您傷的這麼重,老太太那邊,卻連問都沒問,還不讓其他人過來看您……”紫萍說著,眼圈兒又紅了。
戴萱伸出中指按了按眉心,紫萍這麼一說她倒是想起來了,如今這家裡她還有一個嫡親的哥哥來著,旁人也就罷了,怎麼妹妹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這個做兄長的竟然都沒現身?
這個哥哥與李代璇是一母所出,名行瑾,府中排行老四,十五歲,雖然長得秀氣,卻好武事,頗得老太爺喜愛,平日裡有什麼好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