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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林肅撣了撣身上的秋香色飛魚服,笑道:「難道三叔看不見,侄兒這不是把官府穿在了身上麼。」
三老爺笑:「你就說笑罷,飛魚服除了錦衣衛做官服,其他時候不都是做恩賞……」說著說著,那笑卻僵住了,下意識問道:「你,你進了錦衣衛?」
鬱林肅輕笑頷首:「正是,雖不過同知一職,但說不得往後與三叔的詹士府也能打到一二交道。」
雖不過同知一職?指揮同知可是錦衣衛的二三把手,尤其這些職位是聖上親信方可勝任,並直接對聖上負責。
錦衣衛的名聲素來臭不可聞,卻也叫人聞之色變,鬱林肅本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子,如此一來更是如虎添翼,別說他們二房三房,便是皇親國戚,人家也可不放在眼裡。
他話音一落,室內落針可聞。
第16章 侯府
便是臨安侯也變了臉色,黑沉沉的眼看著鬱林肅,神色不渝。
好一會兒,坐在三老爺手下的鬱林誠酸唧唧道:「三哥可是威風了,如今不僅成了聖上的親信,又有曹相那樣的岳家幫扶,往後在路上見著了三哥,怕都得退避三舍了。」
鬱林肅臉上的笑意淺淡下去,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看似沒什麼分量,卻叫鬱林誠下意識僵了腰板兒,捏緊了膝上的拳頭,麵皮發緊。
鬱林肅收回目光,又看臨安侯:「曹相做岳家?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子如何不知道?」
臨安侯道:「你此番有了幾分出息,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成家了。」
「若我記得不錯,當日我答應回臨安侯府來,就說過我的事,尤其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誰都不能隨意插手。父親,您沒忘吧?」
臨安侯沉聲道:「其他的事你自可隨意,但婚事向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者說,曹相看得上你,本就是你的福氣,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鬱林肅看著曹氏咧嘴一笑:「那還真是多謝丞相大人了,不過他的好意我心領了,還請母親之後待我轉達謝意,畢竟,相府的小姐,是不可能與我做妾的不是?」
曹氏捏緊了手中佛珠,冷了面孔,臨安侯隱隱發怒:「逆子,你胡說八道什麼!曹相家的小姐給你做妾?虧你說得出口!」
「那有什麼辦法。」鬱林肅掏出那對婚書:「還沒來得及和各位說,此次我在廈縣清繳海盜時不幸遇到了危險,幸得一女子相救。但那女子為了救我,不僅身受重傷,還被夫家見棄。我鬱林肅雖是個混帳東西,可知恩圖報這幾個字倒還沒忘,因此她和離之後,我便娶了她。」
說著揚眉一笑,對氣得渾身都在顫抖的臨安侯道:「如此,父親就不用擔心我的婚事了,倒不如叫家裡儘快準備起來,我已看好了日子,六月十八,宜嫁娶,大吉。」
「你!逆子,逆子!」臨安侯胸口急促起伏,眼前金星直冒:「婚姻大事,豈能兒戲,誰準許你隨隨便便就找個女人成親?你如今可是我臨安侯府的世子,便是你不要臉面,我還要!你——」
臨安侯急急喘息,曹氏雖也氣得不輕,還是忙上前替他拍扶,臨安侯緩過來後,冷冷命令道:「那女子哪兒來的你趕緊給我送到哪兒去,免得到時我親自動手!」
鬱林肅無視他老子氣得青白的臉色,緩緩搖頭:「怕是不行,此前我在聖上面前說了此事,聖上還誇我『知恩必報』,說你『教子有方』,當時便龍心大悅,賜下了一對祥雲抱福的金玉如,說是作為兒子與柳氏大婚之時的賀禮。」
說著微笑道:「父親您要是真不同意,不如親自將這對如意送還給聖上?反正兒子是不敢的。」
臨安侯喉嚨一哽,眼一翻就倒了下去。
屋內頓時大亂,眾人都湧了上來,你呼我喊,鬱林肅幾步走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