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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晏狀似不經意，只用餘光一瞥，抬筆橫劃：&ldo;文錚已經確認死亡，還剩下兩人。&rdo;

&ldo;他竟然沒死麼……&rdo;林佑回想起醫院樓道中的血腥一幕，喃喃自語。

&ldo;是的。而且我檢視過您生前的資料，&rdo;白光晏眼中微微閃過一絲憐憫的暖光，道，&ldo;您完全能夠達到黑令旗的申請標準。&rdo;

&ldo;黑令旗……&rdo;

&ldo;請得黑旗，則還陽索命，人鬼神佛，皆不得干涉。&rdo;白光晏交叉手指，慢條斯理地開口，&ldo;接下來，就是您的選擇了。&rdo;

&ldo;持黑旗者，命格通常被大惡之人妨害。因此，地府會作出相應補償，您有兩個選擇‐‐1用黑旗向仇人索命，2放棄復仇，我們會送你回到過去的某一個分界點。&rdo;

&ldo;回去?&rdo;林佑愣了愣，下意識地看向身旁一無所知的餘笑瀾，&ldo;可以回去嗎?&rdo;

&ldo;可以。但時間點將由我們安排。&rdo;

林佑嗓子發啞，道：&ldo;多久?&rdo;

&ldo;根據您的情況，大約是十年零三個月。&rdo;

&ldo;另外，我們也無法保證，重來一次，就一定能改變您的命運。&rdo;白光晏順著他的目光看去，&ldo;打個比方，新的時間線上，他不一定愛你，甚至可能根本就不會遇上你。&rdo;

&ldo;也就是說，他不會再記得我?&rdo;

白光晏搖搖頭，卻見林佑鬆了一口氣，低聲道：&ldo;這樣……就很好。&rdo;

看著面前攤開的手掌，白光晏有些詫異，坐直身體，正色道，&ldo;您現在就要選嗎?&rdo;

林佑點頭，微微笑起來：&ldo;好像沒什麼可猶豫的。&rdo;

室內的光線明亮了一些，白光晏右手撫胸，從心口位置緩緩抽出一柄精緻的黑旗。將旗子遞給林佑，他面色蒼白，似乎耗盡了氣力，輕聲道：&ldo;拿去吧，它會完成您的心願。&rdo;

&ldo;好。&rdo;林佑點點頭，隨手將令旗往兜裡一揣，目光卻盯著沙發上的餘笑瀾，啞聲開口：&ldo;能不能……&rdo;

&ldo;這不符規定。&rdo;白光晏一臉正直地擺擺手，嘴角卻勾起狡黠的笑容，兩指飛快抹過餘笑瀾的雙眼，&ldo;不過，既然是朋友，當然可以破個例。&rdo;

&ldo;林佑?&rdo;餘笑瀾猛地跨前一步，&ldo;你……&rdo;

他一張臉漲得通紅，伶牙俐齒全失了效，只呆呆望著客廳中間的不速之客。

&ldo;我來，只是想同你告別。&rdo;林佑單手插兜，沖他揮揮手，&ldo;我要走啦。&rdo;

&ldo;不。&rdo;他固執地拽住林佑，一個勁兒搖頭，&ldo;不行。你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rdo;

林佑求助地看向一旁，白光晏聳聳肩，三言兩語解釋清楚，卻見餘笑瀾的面孔越來越扭曲。

&ldo;不行!&rdo;餘笑瀾死死捏住林佑的手腕，居高臨下將人摟在懷裡，滿臉恐慌，&ldo;別這樣，我寧可傷心難過，也不想忘記……&rdo;

慌亂之下，他語無倫次，只用力抱緊林佑。他閉上眼，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