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是她自己作的選擇(第2/3 頁)

情的理由。欣弦的恃寵生驕，就是在敏弦出嫁以後，才漸露頭角的。

任輕歡常想，姨母從沒認真糾正過欣弦的行為，是不是也基於同一想法?如果女兒嬌縱些就能留在自己身邊，名聲稍微差些又有什麼所謂?反正皇帝的女兒不愁嫁。

自被指為太子妃那日起，任輕歡就沒有再跟欣弦碰過面。但瞧欣弦的樣子，怕是還在惱著她吧?

程貴妃和婉妃聊了好一會兒，終於敲定了萬壽節的事宜，注意力重新回到任輕歡身上，回過頭來道:「你今年初次參加萬壽節，先留心看著，下年可得幫著咱們籌備了。」

任輕歡忙應道:「歡兒知道了。」

程貴妃笑著點了點頭，喝了口熱茶，發話下來:「時間不早了，今天就散了吧。」

聽到這句話，眾人紛紛點頭應是，來到大殿中央，按品位行禮告退。

任輕歡算是小輩，走在靠後的位置，出了貴和殿後，不急不慢的跟在欣弦背後，一直到了小花園，才開口喊住了對方，「五公主，能和我說幾句話嗎?」

聞聲，凌欣弦定在原地沒有回頭。

任輕歡只得繞到欣弦前方，與她面對面，柔聲道:「欣兒，咱們聊聊吧。」

凌欣弦睨了她一眼，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吩咐貼身宮娥:「都下去吧。」

任輕歡抿嘴一笑，朝採露等人點了點頭，讓她們跟著退下。

風輕輕吹，空氣中有著秋日乾爽的氣息，感覺比昨天好多了。

「你終究還是嫁給了太子。」欣弦的聲音，隨風傳來。

任輕歡無話，靜瞧著欣弦。

「無論旁人怎麼說，我心裡一直曉得，你是不會嫁給二皇兄的。卻沒料到，你竟會跑去當了太子妃。」欣弦冷哼一聲，把嗓子壓得很低，續道:「你以為在永安宮的日子容易過嗎?憑任宰相在朝中的聲望，即使不嫁二皇兄，你還怕找不到如意郎君?你怎會如此愚昧，栽進這趟渾水裡?」

聽到欣弦愈說愈狠，任輕歡不禁臉色微變，沉聲道:「五公主失言了。」

欣弦毫不在意的嗤笑出聲：「怎麼?你現在成了我的皇嫂，就覺得可以開始教訓我了嗎?」

任輕歡輕嘆了口氣，討好的道:「欣兒，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聽到她語氣中明顯的求和意味，凌欣弦緊繃的臉緩了緩，沉默了好半晌後說道：「你不像我和三皇姐，對自己的婚事完全插不上話......我真不懂，你為何要當這太子妃，難道是貪圖太子有天能讓你入主中宮嗎?」

「欣兒，你知道我從不是個貪圖權位的人。」任輕歡悄聲低喃，卻沒有正面回答欣弦的問題。

「那究竟是為什麼?太子不會信任你的，你以後的日子會有多難熬，你想過了嗎?」

任輕歡只得輕輕點頭，道:「我自是想過的。」

見她這副低聲下氣的模樣，凌欣弦有點惱，又有點不忍。但有些話，是無法壓著不說的：「歡兒，你是個聰明人，做事向來比我有分寸。但我不是母妃，不會相信你是為了二皇兄嫁給太子.......你既嫁入了東宮，那我們就不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

聽到欣弦的話，任輕歡眸光一沉，頭微垂，無法回答。

「我希望不會有那麼一天，我們必須親手傷害對方。」欣弦嗓子微啞，眼內迅速浮現起淚光。

然後，她沒待任輕歡反應，便霍地轉過身去：「欣兒告退，望皇嫂保重。」

任輕歡望著她的背影，柔聲回答:「謝公主關心，歡兒會事事小心的。」

凌欣弦沒有反應，舉步離開。

任輕歡佇立在原地，看著秀致宮的人跟了上去，看著欣弦一步步離她而去。

一陣風拂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