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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他們的興奮激動,程幻舟倒沒太大的反應,眾人鬧了一會兒,合了幾張影,鬧哄哄地出發往租好的小別墅出發。
程幻舟莫名有點心不在焉,這樣的症狀從六點鐘開場時就出現了。
注意力不集中。
也許是他最近病情加劇的證據之一。
那天他去找陳醫生,對方用新研製的藥物給他做了一些保守治療,這些年陳醫生十分了解他體質,照理說才過去這麼短時間,不應該又出現異常狀況才對。
但程幻舟依然在時不時地走神、發呆,他拿著對講機在後臺時能清楚看見場上所有演員和場下所有觀眾,當年杜盡深大二的時候也站在過這個位置,有條不紊地控場。
他這麼想著的時候,走樓梯的腳踉蹌了一下,突然被一隻有力的手臂鉗住,這才沒摔。
杜盡深不知什麼時候又悄無聲息地出現了。
程幻舟眨了眨眼。
「這次杜總也一起呀?」
旁邊人驚呼一聲。
程幻舟回過神來。
整個學生會,光核心成員就不止三十幾個,況且這種難得學校撥款的大型聯誼活動,不少人還帶上了潛在家屬,趁機培養感情。
這下導致人數就更多了,烏泱泱地擠在寒風凜冽的學校門口,叫車都得叫上半個鐘頭。
杜盡深輕輕拍了拍程幻舟的肩,晃了晃手裡的車鑰匙,說:「我帶你先走?」
一邊的韓婷婷立刻就道:「對啊,杜總有車,怎麼也不早說,我能蹭不?」
杜盡深溫和地笑了下,答:「抱歉,不能。」
韓婷婷垮下臉,傷心地癟了癟嘴,還欲再爭取一下:「不要這麼小氣嘛,你都帶我們老大了,車上再坐兩個人也不擠嘛。」
鬱梁趕緊阻止了她繼續糾纏,小聲提醒:「那個,杜總和程老大……呃,你要不跟我一起?」
程幻舟冷著張俊臉:「這人有潔癖,不是針對你,別理他。」
韓婷婷驚訝地捂著嘴,睜大眼。
「誒,原來是這樣嘛?」
都大學四年了,杜盡深平常待人接物一向和善有禮,鮮少叫人下不來臺,她完全不曉得原來杜盡深連被蹭車都受不了,那他是不是其實也不喜歡別人碰他啊?
等等,那為什麼他們程老大會知道這事兒?
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還沒等韓婷婷想明白,杜盡深已經把他的人帶走了。
今晚是個大風天,在外面沒站了一會兒就跟凍住了似的,杜盡深發動車子之後立刻開啟了暖氣,他有些控制不住地抬手碰了一下程幻舟蒼白的臉側,果然觸感冰涼。
程幻舟瞥了他一眼,語氣不鹹不淡:「我一直搞不懂你那個潔癖症到底是怎麼回事,某人是身體裡裝了個開關,還是手賤?」
杜盡深不正面回應,半冷不熱地說:「怎麼著,不讓碰啊。」
程幻舟扭過頭。
過了會兒,他又裝作不經意地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被那人手指觸控過的地方有點發燙。
「杜盡深。」
他找茬般頤指氣使地說:「空調不要油啊,加油不要錢啊,你把暖氣開那麼大做什麼?」
杜盡深把溫度調低了一檔。
杜盡深和程幻舟到的時候,已經有幾個不需要去現場工作的外聯部同事已經在準備豐盛的晚餐了,包括他們的部長,之前鬱梁多次對程幻舟提過的沈萱。
這一回豐富的贊助經費全仰仗外聯部,沈萱功不可沒。
沈萱長著一副姣美動人的容貌,做事雷厲風行,是位女性alpha。
程幻舟進門的時候就看到她繫著圍裙,扎著高馬尾在廚房邊忙活,一雙雪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