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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搬過來圍成圓形的長沙發坐了十幾個人,杜盡深和他挨著擠坐在一起,程幻舟不轉頭,心不在焉,目光注視在對面的沈萱身上。
然後,他拒絕了回答。
作為懲罰,他要灌下整整一瓶啤酒,還不允許去廁所。
程幻舟拉開易拉罐,杜盡深拿過他的杯子。
他說:「我替他喝。」
其他人起鬨道:「啊喲,喝酒有什麼意思!」
「杜總回答問題吧,也可以免了這杯懲罰。」
「什麼問題?」
「還是之前那個,你有沒有對在座的哪位產生過好感呀?」
杜盡深沒說話,只是端起酒瓶。
一飲而盡。
……
許多畫面來回播放,直到小腹升起焦灼的鼓脹感,程幻舟迷迷糊糊地糾結了半天,還是爬下床去衛生間解決了一下生理需要。
程幻舟閉著眼,痛苦且猶豫地從溫暖的被窩裡鑽出一個頭。
外面好冷。
他處於一種半夢遊半保留微弱意識的混沌狀態,一口氣放完水,他完全是憑直覺摸回床榻,不睡自己的位置,反倒是直接壓在了杜盡深身上,本能地搶奪對方的被子。
睡眠尚淺的杜盡深猛地睜開眼,著實是被他弄得立刻激靈了起來。
程幻舟滾燙的呼吸掃過他的臉,兩個人近在咫尺,一上一下以一個十分曖昧地疊在一起,杜盡深都幾乎能透過微弱的光線看到他前襟的衣領垂下來,露出裡面一截凸起的鎖骨,還有起伏的胸口。
程幻舟眯著眼睛,他看起來還完全沒有清醒,似乎還在疑惑為什麼自己床鋪上多出了一個擠佔他睡覺空間的大男人。
杜盡深平躺著,靜靜地凝視著在自己身上作亂的程幻舟。
程幻舟這晚睡覺特別不老實,一直在杜盡深邊上蹭來蹭去,可能是陌生的環境容易令他不安,他從小就這樣。
然而這租借的地方本來就擠,杜盡深被他擾了半宿,不久前還聽到他在夢中模模糊糊地說了句「你敢走」。
你把我當成誰了?
不知道為什麼,杜盡深忍耐了許久,卻終是並沒有出聲。
也許叫他一聲名字程幻舟就會醒來,但他什麼都沒有做,就這麼任由程幻舟上下其手。
就在這時,程幻舟湊過來,微涼的唇突然湊到杜盡深的後頸,按在alpha平靜蟄伏的腺體上。
尖利的犬齒在那塊散發著桂花酒香氣的面板上磨過,甚至還伸出舌頭舔了舔。
這種過于敏感的地方,不管是alpha還是oga都不能隨便碰的,其嚴重程度無異於摸老虎屁股。
程幻舟就好像一隻叼著肉的獸,舌面擺弄著自己掌下的獵物,唾液中的資訊素附在那塊腺體的位置上,如同標示所屬權,如同留下一個標記。
他似乎正在猶豫該從哪裡下口。
杜盡深側了側頭,隱隱約約有個聲音在規勸他遠離,這個動作卻反而把脖頸後方的部位更加暴露到對方面前。
香氣四溢。
他根本控制不住。
兩個人之間就好像壓著一個充水的柔軟炸彈。
在擠壓中變形。
杜盡深再怎麼好脾氣也不能容忍程幻舟這樣亂來,腺體被觸碰使得alpha天然的攻擊性被激發出來,他手背上都繃起了青筋,連一種無法言說瀕臨界點的躁動都在翻湧。
他確定程幻舟一定是把自己錯認成別人了。
沒有哪個alpha能受得了被這麼對待。
一片漆黑之中,窄小的床很響地「嘎吱」了一聲。
程幻舟只感覺自己突然經歷了一陣強大的外力,他翻天覆地滾了一遭,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