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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而我們並不自知，因為看起來一切猶如巧合。”

“你說是什麼意思？”林安皺眉，“巧合話，這個世界任何事物發展，無不是由巧合構成，我瀕死時被你恰好召喚到這個世界，於我來說就是大巧合，難道說你也是那隻幕後暗手？”

“也許確實是這樣也說不定，”克洛諾斯道，“我們都只是棋盤上棋子，命運絲線紡織出軌跡，連神祗都難以看清。”

林安這時算是明白過來，原來她和克洛諾斯頻率一直沒接對，這傢伙竟然陷入到宿命和命運辯證中不可自拔了，覺得不但是她，連他自己，似乎也不小心做了宿命一枚棋子，不自覺間推動了命運紡錘轉動。

她有點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前世她確是唯物主義無神論者，但來到這個世界上，連神祗都是真實存，再見識過種種奇幻，自己也成為了一個法師，那種唯物主義世界觀早已遭到徹底打擊和重建。

如果她世界觀沒有絲毫變化，意味著她根本無法接受和相信這個世界力量體系，又怎麼可能成功施法，成為一個法師？

那麼就連以不可想象能力早就她這一切克洛諾斯，對命運都有這樣敬畏和莫測，似乎她這麼一個小人物，也是沒有資格說什麼宿命無稽可笑之處。

於是她就笑不出來了。

事實上，假如她此時知道，落基山以南佩雷，有一個與她有一面之緣、現被關黑屋子裡老神棍，已經將她視為預言之女、不命運紡線上人，並且這訊息已經為教廷那幫神祗狗腿子知道，她才會真正笑不出來。

地底暗流形成溶洞中，傳來清晰腳步聲。

暗道水流滿溢過腳背，溼滑青荇水草遍佈地表和兩邊窄壁，讓人一走一滑，緊實靴子踩青苔上，偶爾會感覺到腳下魚蝦一類活物跳動掙扎。

林安和薩林從地表一條溪澗進入暗道，閉氣遊過暗流淺表水層段後，已經這條潮溼溶洞裡跋涉了半天。

“安，你確定那個隱世傳承弟子，會走地下水道路？”

地下河道四通八達，將壓低說話聲向四方傳遞，甚至能聽到悶悶迴響。

“當然，如果那位約書亞法師不想耗費太多時間翻山越嶺和曲折樹林之間話，走地下河道是他必然選擇。”

林安知道薩林不確定，解釋道：

“我給他畫那幅地圖上，雖然有具體參與者分佈位置，但距離太遠那些，他是不可能去尋找，有效率方法，找到圖上參與者分佈較密集方位，設定一條近路，以達到短時間內集合多人目，否則單是途中耗費時間，就足夠他累，”

林安聳聳肩，

“就算他有那隻帕特摩，想具體找到參與者位置，也需要耗費一些時間，畢竟那些參與者也不是木偶，不會等原地上一動不動，等他去找。”

這也是林安不主動去找人，而把這發展人脈好事推給約書亞原因之一，因為她沒有一隻天空中眼睛，可不像約書亞那樣條件和身份具備。

“這麼說，就算他效率再，時間一旦超出四五天，你給那些參與者位置，也已經不再準確，超出帕特摩尋找範圍了——”

薩林思忖著，想象把約書亞換成是自己，大概會怎麼做。

“如果是我，想可能集齊多人力，就會量這幾天有效時間內達到高效率，超出這幾天時間，我就會停止尋人，因為效率已經大大降低——所以，你也是憑藉這一點，推斷出那個隱世傳承弟子，會選擇參與者分佈密集方位。”

他頭腦靈敏，和林安思維頻段其實有一定重合，假如不談及敏感陰暗話題，又或者薩林不是那麼有心機，林安或許會覺得，擁有一個跟得上她思考方式朋友，也是不錯。

“沒錯，而且這幾天尋找，畢竟也拖慢了他行程，為了提高趕路效率，他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