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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謝褚教練。&rdo;

&ldo;但是太久不練，肌肉退化太嚴重了，距離專業運動員的差距有點大，你明白我的意思嗎?&rdo;

&ldo;我……我可以努力的!&rdo;

褚霞看著棠雪的眼睛，純淨靈動的大眼睛裡有火一般的赤誠，她突然有點說不下去了，她自己也有孩子，最怕看到孩子們受傷的表情了。

可是不說也得說啊。褚霞嘆了口氣，說道：&ldo;你說你能努力，但是你確定努力了就能有結果嗎?或者你努力多久才能有結果呢?冰上運動的投入很高，這意味著，我和隊裡都有很大的成績上的壓力，這一點黎語冰應該理解的，他們冰球隊這個問題更嚴重一些。我們沒辦法把資源和精力去給一個，怎麼說呢，根本看不到未來成績在哪裡的人身上，你明白嗎?&rdo;

&ldo;我……&rdo;

褚霞最後合上本子，&ldo;你對滑冰的熱愛令我感動，但是很抱歉，我不能接納你。&rdo;

……

棠雪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滑冰場的，反正走著走著，看到地上有自己的影子，她一抬頭，發現自己已經在太陽底下了。

她揉了揉被太陽晃到的眼睛，低下頭，繼續走。

其實這個結果她早就能猜到了，可是當真正面對時，還是會難過。

難過得都想哭了。

黎語冰站在她身邊，低頭看著她。她的腦袋埋得低低的，他只能看到她烏黑的後腦。她垂頭喪氣的樣子，真像一隻落敗的公雞。

黎語冰感覺挺奇怪的。他其實特別看不慣棠雪囂張的樣子，她囂張的時候，他就總是忍不住想讓她低頭，可是她有朝一日終於這樣低下頭了，他發覺自己竟看不得她低頭了……

扶額，感覺自己有點賤啊……

兩人這樣沉默地走著，誰也沒說話。

棠雪取腳踏車時，黎語冰突然按住她的肩膀，說：&ldo;你等一下。&rdo;

她抬頭：&ldo;啊?&rdo;還沒從打擊中恢復過來，所以動作和反應都慢了半拍。

&ldo;在這等我，別動。&rdo;黎語冰說完，轉身跑回去。

他跑起來是真快，一轉眼不見人影了。

棠雪手裡拎著個車鎖，愣愣地看著他離去的方向，自言自語道：&ldo;幹什麼呀……&rdo;

雖然莫名其妙，不過既然他讓她等，那她就等吧，反正也沒事兒幹。

等了大概十幾分鐘，黎語冰又風風火火地跑回來了。

他臉上掛著笑意，立在陽光裡看著她。

棠雪奇怪道：&ldo;怎麼了?&rdo;

他笑：&ldo;明天去報導。&rdo;

棠雪更加的不明所以了：&ldo;報什麼道?&rdo;

&ldo;傻了?&rdo;他推了一把她的腦袋，&ldo;當然是短道速滑隊。&rdo;

&ldo;你才傻了，剛剛褚教練明明說得很清楚了，我被拒絕了!&rdo;

黎語冰抱著胳膊，&ldo;我剛剛跟她求了半天情，她又同意了。&rdo;

&ldo;……真的?&rdo;棠雪不敢相信。本來跌入谷底的心情，突然又高高地揚起來，心臟砰砰砰跳得飛快。她激動地吞了一下口水，想了想又擔心黎語冰逗她玩，於是警惕地看著他，&ldo;黎語冰你別逗我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