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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巧同路,裴公子請。」裴子陽略落後許紅渠一步,跟在她身後往前走去。
轉過幾個迴廊,便到了許力的書房。
裴子陽待在許家的這一天發現,比起自家的金光燦燦的擺設,許家則是小橋流水的雅緻風情,也顯得低調不少。
「爹!」許紅渠出聲叫了許力。
許力從帳冊抬起了頭,雖然看到了許紅渠,原本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換上了微笑:「怎麼過來了,也不好好休息。」
「我沒事了,生龍活虎的,我剛才已經去奶奶屋裡看過她了。」
「你本來身子就不好,還是要多加註意,」許力又囑咐了幾句,覺得也不能冷落了一旁的裴子陽,「裴公子也來了。」
「是,在路上剛巧遇上許姑娘,就一同來了,這兩日多有叨擾,此番是來向您來辭行的。」裴子陽抱手作揖對許力說道。
「這……裴公子你不妨再多住幾日。」許力顯出了一絲猶豫。
此時賀如雲從外面踏進了門:「此番裴公子救了小女,我們夫妻二人自是要道謝的。我聽聞裴公子是畫師,我已經派人將最近的許記最新出的筆墨紙硯送到裴公子的房間裡去了,若是裴公子日後還有需要,只要上我們許記的鋪子裡取就好。」
「裴某救人只是出於道義,並非為了其他,今日便告辭了。」裴子陽聽到賀如雲的話,也皺了皺眉。
但他雖然被他爹掃地出門,說是不繼承家業不要回來,但他也還沒落魄到需要靠別家接濟的地步,更何況他的山水畫和仕女圖放在畫鋪賣,銷量也不算差,多少還是存了點銀子。
許力趕忙出來打圓場:「我娘子她沒有其他意思,畢竟裴公子是我們的恩人。既然如此,我也不妨同裴公子直說,當日你和小女二人回來之後,雖然報了官,官府也依照你的說法去尋了賊人,卻說未曾見到賊人蹤跡,只餘地上的血跡和寺廟裡一片混亂。」
一旁的許紅渠聽到這話也知道那個車夫和那黑衣人必定是沒有抓到,這也無異於是放虎歸山,若要再尋恐怕也是不容易,這種行為無異於大海撈針,恐怕官府也未必會真正的上心。
許紅渠心想,其實若不是許家作為雋城富商,每年都捐出一部分客觀的數量用在官府的修路等基礎設施的建設上,只要她人平安回來,官府自然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許力長嘆了一口氣:「我並非要強留裴公子住下來,只是擔心裴公子回到原來的地方,會被賊人前來尋仇。我們許家如今也新增了許多護院,必定能保護裴公子的安全,裴公子不妨考慮一下,多住些時日,等到官府有了音信再走也不遲。」
裴子陽確實被許力說動了,他現在住的地方,只是一方陋室,但若為了安全回到裴家去住,必定被他爹逼著管理帳務,在裴家暫住也不失為一個方法。
裴子陽還是答應了下來:「那恭敬不如從命,不過多有打擾。」
「不妨事,裴公子作為小女的救命恩人,在許家還請一切自便。」許力客氣地說道。
裴子陽起身想要告辭離去。
「等等,」許力出言叫住了裴子陽,「不知道裴公子可與這售糧的裴家有何關係?」
「許老爺多慮了,不過是恰巧都姓裴罷了。」裴子陽表面上一點也看不出心虛的樣子。
裴子陽說完就離開了書房,許紅渠也很好奇不知道為什麼許力會有這一問,裴子陽雖然長相極佳,但從他之前的穿著和包裹中隨聲攜帶的東西來看,怎麼也不像是富貴人家出身。
「紅渠,你跟過去看看裴公子那住處是否還有缺漏的,若是有還需趕緊通知管家去補全。」賀如雲對著許紅渠說道。
許紅渠依言離開了書房。
「我把紅渠差走了,你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