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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如何,基督教教會從猶太教堂的束縛中被解放出來卻是一件經過相當長的時間和困難的工作。加入基督教的猶太人把耶穌看作是他們的古代神諭所預言的救世主,尊他為品德和宗教方面的先知的導師;但他們又固執地死守著祖先的各種儀式,並試圖將它強加於數目日益增多的非猶太人信徒。
這些加入基督教的猶太人以摩西戒律起源於神,以及它的偉大創作者的永恆完美為據提出的論證卻也有其一定的可信之處。他們肯定,其一,如果在永恆的時間中始終不變的神原打算取消那些曾有助於於眾人之中區分出他的選民的神聖儀式,那他在取消它的時候也必會和當初宣告時一樣的明確和嚴肅:其二,那就不但不應一再宣告,或者假定,或者肯定摩西的宗教具有永久性,而且應該把它說成是一個僅僅只適用於救世主來臨以前這段時間的臨時計劃,而那位救世主自會教給人類一種更為完美的信仰和宗教:其三,救世主自身以及在人世上和他交往的他的門徒們便不但不應自己作出榜樣,不惜繁瑣地遵守摩西戒律,倒應公開向世人宣佈廢除那些陳舊無用的儀式,那也便不致使基督教在那麼多年中和猶太教會的許多教派糊裡糊塗地混在一起了。這類議論似乎一直被用來為日益失去其存在理由的摩西戒律進行辯護;但是我們的飽學的聖職人員卻已不辭辛勞對舊約全書中含糊的語句和使徒們的意義不明的行為作出了大量解釋。這裡,我們應該逐步揭示福音教義的整個體系,並以十分慎重和委婉的態度作出與猶太教的意向和偏見都難以相容的裁決。
耶路撒冷教會的歷史生動地證明瞭這種謹慎措施的必要,也證明瞭猶太教在它的各教派的思想上產生的深刻印象。最早的一批15名耶路撤冷主教全都是受過割禮的猶太人;他們所領導的會眾完全把摩西的戒律和基督的教義結合起來了。一個在基督死去僅僅40天後建立起來,而且在許多年中一直在他的使徒直接監督下活動的,教會的原始傳統,會被看作是正統基督教的一面旗幟,那是很自然的事。遠方的教會經常求助於他們的可尊敬的&ldo;母會&rdo;,並慷慨捐資以解救她的急難。但是,當許許多多富有的教會團體在帝國的各大城市,安條克、亞歷山大里亞、以弗所、科林斯和羅馬建立起來以後,各基督教殖民地對耶路撒冷原有的敬重便在不知不覺中減弱了。曾為教會奠定基礎的猶太入教者,或後來所說的拿撒勒人,很快就發現自己已陷入由多神頁面教的各種教派來到基督的旗幟之下的日益增加的會眾的包圍之中:而那些經他們的特別使徒的同意,擺脫了摩西宗教儀式的不堪忍受的沉重負擔的非猶太人,最後卻又拒絕讓他們的更為拘謹的同教弟兄分享當初他們曾為自己的活動苦苦爭取的容忍。猶太人的神廟、城市和公共教會的毀滅,使拿撒勒人十分傷心;因為他們在習俗方面,雖然不是在信仰上和那些不敬神的同胞始終保持著親密的關係;關於他們這些同胞遭受不幸的原因,異教徒認為是由於最高神靈的鄙棄,而基督教徒卻更為恰當他說,是因為他的震怒。拿撤勒人從耶路撤冷的廢墟上撤出來,來到約旦河東岸一個名叫佩拉的小鎮,在那裡,這個古老的教會在寂寞、淒涼之中度過了60多年的時光。他們仍然能享受經常朝拜聖城的歡樂,並抱著有一天還能重建這些天性和宗教都教導他們既愛且敬的神廟的希望。然而,最後在哈德良的統治下,猶太人的不顧死活的宗教狂熱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災難;羅馬人,為他們屢屢叛亂的行為所激怒,不惜以非同一般的嚴峻態度行使他們的勝利者的權力。皇帝在錫昂山上修建了一座被稱作埃利亞&iddot;卡皮託利納的新城,並賦予它以殖民地的特權;他宣稱任何猶太人如果膽敢走近該城便將受到極為嚴厲的懲罰,並在那裡安置一隊羅馬步兵以加強對命令的執行。拿撤勒人現在只有一條路可以避開這對他們普遍適用的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