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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瓢說這位研究員是印第安人和西班牙人的混血,常年從事印加文化的研究,有雨林考古的經歷,會說印加人的克丘亞語,對我此行有極大的幫助。以往王浦元的探險隊都是聘請這位老先生擔任顧問,有他在,我們此行自當如虎添翼。不過,我也對禿瓢和小王八說,這次行動要冒很大風險,除了那位傳說中的老嚮導,在場的各位都沒有在亞馬孫雨林裡生活的經驗,到時候進了林子,務必要聽我指揮,不能擅自行動。 因為時差的關係,我們到達庫斯科的時間很不湊巧,博物館已經關門了。禿瓢事先幾次聯絡都沒能跟老嚮導接上頭,湯姆陳一心掛念他的生意,我看他心思根本不在我們幾個人身上,無非是受了王浦元的指派不得不接待我們,索性就把他打發走了。禿瓢把我們幾個人帶到博物館附近的小酒館裡休息,他自己準備先去老嚮導家裡看看情況,別不是老頭年紀太大已經登了極樂,那我們這樣一大群人找上門去顯然不太合適。 這棟小酒館很有西部風味,想來也是西班牙殖民留下的建築。我們幾個人中間最沉悶的禿瓢一走,氣氛一下子年輕了許多。秦四眼和小王八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又吵上了,胖子和我商量著先喝它兩盅當地的好酒再說,我隨手推開酒館的小扇門走了進去,酒吧裡頭烏煙瘴氣,大白天已經有很多人圍坐在酒桌邊,喝酒抽菸。我們兩人在吧檯上坐了一陣子,死活沒看懂酒瓶子上面寫的是些什麼東西。胖子說:「要不然就隨便點一個,管他是馬尿還是牛騷,先喝起來再說。&8221; 我說:「此言有理,不能叫這幫紅皮猴子看咱們笑話。&8221;於是敲了敲桌子,隨手指了一下吧檯後面的酒櫃想讓老闆給我們先上一瓶再說。沒想到一個晶瑩剔透的大玻璃杯忽然照著我的腦袋,&8221;咣&8221;地一下砸開了花。我頓時感覺頭暈眼花,腳下有些不穩。我一邊扶著流血的額頭一邊在心中暗罵這是哪裡跑出來的喪門星,怎麼老子什麼都沒幹呢,就無緣無故地捱了這麼一下。他媽的,難道這是秘魯人表示友好的方式? 來不及多想,更多的酒杯酒瓶紛紛砸了過來,酒吧裡的人忽然發了瘋一樣,圓凳、長桌抄起來就砸,根本不看對方是誰。秦四眼站在門口大叫:「你們快出來,裡面的人在打群架。&8221; 胖子見我受傷,二話沒說揪著我的衣領往外拉,我本來想說哥兒們沒事,咱找瓶酒去角落裡看著。沒想到眼前一黑,不知道從哪裡飛過來一個高大的人影,直接把我給壓倒在地。這一下的分量極重,我只覺得自己肺部的空氣在一瞬間給人擠了出來,別提有多難受了。胖子在邊上憋著一臉壞笑,十足的損友。我抬起手臂,想給壓在我身上的傢伙一拳,可仔細一看,居然是個娘兒們,人早就暈過去了。 我們剛到小酒館,不幸碰上當地酒鬼鬥毆。我不但被無辜牽連,掛了滿頭彩,還差點兒被一個身材高大的印第安少女壓死。真是出師不利身險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啊。難怪胖子在一邊看著窮樂呵就是不肯向我伸出橄欖枝,合著知道我不敢打女人,等著看我笑話呢。我推開那個昏迷不醒的小丫頭對胖子說:「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那個仗義的小胖子到哪裡去了,難道在資本主義國家待得久了,連我最親密的戰友王凱旋同志都被無情地腐化了?&8221; 不過胖子已經沒工夫跟我鬥嘴了,不知道為什麼,酒館裡的醉漢看見胖子跟老牛見了紅褲衩似的,一個勁兒地往他身上撞。那些紅面板穿著尖頭鞋的男人嘴裡吆喝著我們聽不懂的號子,跟猴子似的左搖右閃,不時地向我們投擲酒杯、酒瓶。胖子因為聽不懂他們在喊什麼,又被幾個酒瓶子砸中了屁股,此刻十分氣憤。抄起手邊的圓桌子狠狠地砸向漸漸包圍我們的人群。我怕那個印第安小姑娘被誤傷,心裡嘀咕著一個姑娘家沒事怎麼跑這種地方拋頭露面,就把她扶了起來。 這時秦四眼已經衝進了人群,朝我猛地招手:「老胡,快跑。他們要抓的是這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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