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木青神(第2/3 頁)

我必須學會獨立。”皎若固執道。

雲神輕嘆一聲，“這是何必呢？為師在你身邊一日，便能護你一日。”

聞言，皎若卻沉默了。

“師父，您一直教導我的，是要變得強大，保護身邊的人，保護自己，而非依靠在他人臂膀之下。”

此話一出，雲神的聲音便消散了。

“皎若，你可還記得我對你說過什麼？”

一道蒼老的聲音又響起。

“母親……”皎若怔愣住。

“我走了，你可以好好活下去了，不要有顧慮……”

“沒錯，孩子，我們永遠都會支援你，你且放心大膽去做。”

唐枳與木青嫋的聲音先後響起，皎若再說不出一句話來了，一滴金色的淚珠從眼角緩緩滑落。

淚珠穿過火焰落下，輕輕砸在地上，濺出數點印記。

這滴淚，正好落到了江沂身前，江沂愣愣看著那滴水跡，又抬首望向皎若，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麼，心中有些鈍痛。

“皎若。”一道青稚的聲音響起，在場的人全都愣住。

“怎麼回事？”風神先問道，“是星玄？”

“是他的聲音。”江沂也說道。

“星玄不是已經……”池玉沒有接著說下去，眼神中充滿疑惑，看向丘那時，丘那也搖了搖頭。

沒有人能接上池玉的問題，他們只能盼著皎若平安結束，由她來解釋。

皎若同樣聽見了星玄的聲音，可她只以為依舊是神樹的考驗，他們一個個出現，不就是為了動搖皎若的心？

但皎若還是應了聲“嗯”，只因為這聲音實在太過熟悉，勾起太多回憶，悲傷在心中翻騰。

“皎若，沒想到你如今已經變得這麼厲害了。”聽星玄的聲音，他似乎很開心。

在無邊痛苦中，皎若終於微微勾起嘴角，“是嗎？”

“嗯！你已經很厲害了，你別總想著我們都離開了你，這樣不對，我們的死與你無關，更不是因為你的實力強弱，我們都各有命數罷了。”星玄語氣十分認真。

“可……你們一個個在我面前離去，我真的沒有辦法不怪自己……”

眾人聽不到皎若的聲音，卻將星玄的話聽了個清楚。

星玄似乎輕輕嘆息了一聲，“皎若，我們都在成長著，你看我，即便早就預知了我的命運，也知道雲神再也沒有機會陪我一起玩，我不也坦然接受了？”

“星玄……這是不一樣的吧。”

“程度上來說，確實不一樣，可本質有何不同呢？我們得坦然接受失去，你已經學會放手了，為何不能再去坦然接受這一切呢？”

皎若沉默著，不知該如何回答，須臾，她又想到了什麼。

皎若是曾說過這句話，可那是她對唐枳說的，星玄又怎會知道？

皎若忽然有了一個猜測：“星玄，你是不是一直都還在我身邊？”

星玄沉默一瞬，才答道：“……是。”

“所以你也知道了師父他……”皎若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她似乎能感受到她在顫抖。

“皎若，你不必和自己過不去……生死有命，神樹存在的意義不是讓你拯救下每一條生命，更不是讓你愧疚於無法救下他們，你能救他們一次，兩次，以後呢？你也能救下他們嗎，即使你是木神，你也沒有那麼多多餘的神力，你忘了嗎，木神與青鳥的職責不是讓你救人，而是守護神樹。”

聽了星玄的話，皎若卻沉默了。

好一會兒後，皎若才道：“木神與青鳥存在的意義守護神樹，那神樹存在的意義呢？僅僅是產生靈力，供給我們修煉嗎？”

“這……”星玄語塞了。

“星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