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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昱若垂著眼簾，懶得和他爭辯。

室內不甚明亮的光打在她立體的五官上，漫出精緻的剪影，漂亮的讓陌晟堯移不開視線。

陌晟堯修長有力的手突然挑起了她的尖細的下頜，眉眼淺淡溫涼，語氣溫柔，&ldo;什麼沒意思？嗯？&rdo;

席昱若下意識地去試圖掙脫他的手，&ldo;我們這樣糾纏下去，沒意思。&rdo;

陌晟堯的力道說重也不重，說輕也不輕，既不會捏疼她，也不會讓她輕易掙脫，手勁掌握得剛剛好，察覺到她的掙扎，手勢一轉，迫使她的眼睛看著他的方向，&ldo;若兒，不要逃避。&rdo;

席昱若被迫看向眼前的男人，發現他的眸子竟似無邊的天幕，深邃得根本望不到盡頭。

然而也僅僅是幾秒，她便措開了眼睛，轉而去看那窗外下得無休無止的暴雨。

&ldo;逃避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讓我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不好處理。&rdo;陌晟堯深深地望著她，輕鬆地擰過她的下巴，不讓她轉移注意力。

&ldo;我沒有逃避。&rdo;感覺到男人越靠越近的距離，席昱若有些不大自然的回答道。

&ldo;呵！&rdo;陌晟堯輕笑，&ldo;還在嘴硬。&rdo;

&ldo;如果沒有逃避，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離開？&rdo;

&ldo;如果沒有逃避，為什麼那麼排斥我留下聿兒？&rdo;

&ldo;如果沒有逃避，為什麼現在不敢看著我的眼睛？&rdo;

陌晟堯一連丟擲了三個質疑，而後唇角一勾，&ldo;若兒，你遠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在乎我，對吧。&rdo;

&ldo;沒……&rdo;席昱若眉心一跳，急急否認。

&ldo;若兒，我好像沒對你說過……&rdo;陌晟堯打斷她。

說過……什麼？席昱若狐疑的望向他。

雖然始終不肯承認自己對他的感情，但她還是剋制不了心底的那份好奇。

&ldo;我愛你。&rdo;眼前的男人薄唇一張一合，輕輕吐出了這三個字。

窗外雷聲雨聲交雜，轟隆隆的響個不停。

霎時間，席昱若卻感覺整個世界都靜了，她的滿腦子裡都迴蕩著陌晟堯低沉的嗓音。

這波告白來得猝不及防，讓她太過震驚。

陌晟堯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在口頭上表達的人，就連曾經到席府求娶，他都表達的含蓄不已。

雖然能從他的舉動中看出他對她存著的情意，但也僅僅是一廂情願的揣測，多少有幾分不確定。

席昱若實在沒想到，在今時今日，此時此刻，她竟然能聽到他的告白。

&ldo;我愛你，若兒，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我的感情從來都不會變。&rdo;他攥著席昱若下頜的手鬆開，溫涼濕潤的薄唇從她的額頭滑落，經過眼睛，鼻子，最後落在她的櫻唇上。

席昱若怔了幾秒，而後微微偏頭，躲過了他的吻，一時間，她竟不知該是心酸還是感動，只能看向窗紙上留下的模糊水霧，外面在下大雨，她的心裡又何嘗不是。

陌晟堯也不再繼續，只是眸色深深地望著她。

須臾，席昱若的臉上滑過兩行清淚。

陌晟堯劍眉微攏，用手輕輕她擦去淚跡。

她哭，他擦。

她再哭，他就再擦。

她一直哭，他就一直擦。

如此反覆，也不知過了多久，席昱若哭的眼睛有些紅腫了，才緩緩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