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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手臂脫臼疼暈了,我真不知道你的眼睛到底是是用來看的,還是用來出氣的!”零一邊替顧幻璃上藥,一邊罵道,“偏生這小丫頭還覺得你好,哼,要我說,你不但是根木頭,而且是個傻木頭,木頭疙瘩,死不開竅……”南星站在角落裡並沒有回答零跟機關槍一樣的指責,他只是靜默地站著,彷彿紮根在那裡,彷彿他一輩子都是那樣站著的。“好好的一個小姑娘,後背弄出這麼一大片青紫,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虐待人家。”零嘆了口氣,看了眼夜,低聲道,“有必要這麼嚴苛麼?就算她繼承‘魅’的位置,也並不需要她像是暗組那般接受如此強度的訓練。”對於零的嘆息熟視無睹,夜將昏睡中的顧幻璃抱起來,檢查了一下她手臂的復位情況,然後將她肩頭的細帶重新系好,“她比你想象的還要倔強和堅強,而且,我定的數量她現在已經能夠按時完成,這就證明她還有餘力。”他低沉的聲音依舊,可是在零的耳中聽來卻好似地獄傳來的魔音。當年她是被組織如何訓練的,直到今日都難以忘懷。噩夢,永遠揮之不去的噩夢。可是,零心裡明白,她一次次從危險逃離甚至有能力進行反擊,完全要拜夜的訓練所賜。“真的要一直訓練到她能打到你?”這種事情,在零看來簡直不可能。“為什麼不?”夜將顧幻璃臉頰旁的青絲,捋至耳後,淡淡說道,“當年教你武功只是為了好玩,而她,雖然不算是我的徒弟,不過,我並沒有那麼好的耐性帶小孩子玩。”零心裡一沉,收拾藥箱的手顫抖的更厲害了。夜不是個溫柔的人,這是組織內部的共識。然而,他對小丫頭的態度卻讓人摸不著頭腦。這種可以使人溺斃的溫柔出現在夜身上,零的印象中,只有十多年前那個人還在組織時,夜的眼中偶爾閃現過。可現在……夜抬起手,伸到零的耳邊,雙指一合,輕巧的在她耳旁打了個手響。深邃的黑眸對上了零茫然無助的雙眸,慢慢揚起抹神秘的笑。“她不是你該操心的人。”零看著夜臉上的疤痕,心裡不由得一抖,連忙低下頭,拼命想要抑制住雙腿的顫抖,但她仍然剋制不了體內的寒冷急速上升。他們是青梅竹馬,亦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但是,在組織內部,他就是帝釋,而她只是鳳堂的堂主。作為朋友,她可以和他玩笑,可以說一兩句湊趣的話;作為屬下,他的一言一行都讓她怕得要命,而且,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遵從他。零抬頭看了眼像根柱子一般杵在那裡的南星,拎著藥箱沒好氣地站起身,一把拽過他的衣領,直接將他拖了出去。說也奇怪,南星的身高足有一米九,被零這個不到一米七的小女子拖出去卻一點也不讓人覺得突兀,彷彿這就是個習慣動作。“還疼麼?”夜的手整個貼在顧幻璃的背上,溫熱的掌心透過單薄的衣料,直接刺激著她的肌膚。顧幻璃抗拒著想要躲開他的手,可是背部的疼痛卻在他靈活的按揉下舒服了許多。最終,她只得睜開眼,老老實實地回答,“我餓了。”“我沒有名字,還是你應該再接受一次有關什麼叫做尊重他人的訓練?”夜湊到顧幻璃的耳旁,撥出的氣息是溫熱的。他喜歡嚇唬這隻小野貓,明明身體哆嗦著,卻總是擰著性子和他對著幹。顧幻璃坐起身,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不過一瞬之間,眼中已是水汪汪的,卻更顯明眸善睞,就像是午夜綻放的幽曇,幽靜眩爛,又似雨後靜放的睡蓮,安寧清遠;更像冬日屋簷下的冰凌花,在陽光下折射出燦爛耀眼的光華。她總是用這種探究的目光看著他,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夜能夠感覺到,她的目光裡流露的不是恐懼,不是貪婪,更不是愛慕,她純粹是好奇,好奇的緊,卻硬忍著什麼都不問,生怕會捱上半點麻煩。甚至,在這樣清冽的眼神下,他幾乎忍不住想要抬起手去摸摸臉上的那道疤痕,彷彿它已經不存在了一般。想到這裡,他突然心中一冷,抬了手,修長乾淨的手指在她臉上一捏,“不許說你傷到腦子,把我的名字忘記了。”顧幻璃果然垮了臉,撇了撇嘴,如果她不是餓得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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