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部分(第3/5 頁)
無法將真相洩露的你卻已經將母親的生活帶到我面前。所以才有我今天坐在這裡,卻並不遺憾的心情。
——是我太過偏執了,像我這樣的人,根本沒有資格上天堂,也沒有資格向你說一“對不起”。
——原來,在我苦澀的年少記憶中,雖然有著槍擊案的灰暗,同樣,也有著歡笑和幸福,有著不顧一切向前衝的勇敢,有著信賴依靠的夥伴。雖然,世事變遷,我已經一一失去,但是,那份明媚卻永遠不會逝去。
——校園的生活猶如怡人的甘露,滋潤著嬌嫩的一張張容顏,羞澀、靦腆,卻又不失朝氣。這是她也曾有過的高中生活。陷入沉思的白幻幽並沒有發覺時間的流逝,而合唱班的學生排練完也笑著三五成群的離去。等她回過神時,排練室早已空無一人。
白幻幽看著臺上的黑色鋼琴,想著重生前以鋼琴作為夢想的自己,原來,無論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後,她與生母都有著無數契合,或許,就算是命運,她們也在不同的時間段行進在相同的軌道上。
掀開琴蓋,雙手也開始不聽使喚,小心翼翼地靠近著,就在指尖輕觸冰冷的琴鍵的那一剎難,隨著破碎的音符斷斷續續溢位的,還有如同被電流擊中一般的身體,微微地顫抖了一下。
彷彿是中了魔咒般,白幻幽在琴凳上緩緩坐下,雙手放在琴鍵上,沉思。手臂上猶如壓載著千鈞的力道,那曾經熟悉的黑白之間,多少時光悄然遠去。
有些情感,有些記憶,是無法靠意志力的控制抹殺的。以為披了枷,上了鎖,遺棄在心底最深的某個角落,終有一日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淡忘。即使多年以後翻將出來再面對,也不會再有任何情緒的波動。然而,當白幻幽坐下來才發現,原來心裡的夢想雖然碎了,碎片卻還一直留在那裡,沒有隨著時間而消逝。翻出來的,依舊是當年的心傷。
突然,她白皙纖細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躍,生硬向嫻熟緩緩地過渡著,空氣中飄搖著靈動的音符,彷彿是精靈在歌唱。陽光暖暖的,照耀著黑與白交融的世界,小小的妖嬈的花火在指尖綻放。
一遍,兩遍,我彷彿坐在舞臺上,周圍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道白色的光,從斜對著頭頂的舞臺上方灑下,將我和鋼琴籠罩在白色的圓形光柱中……
曲終,白幻幽輕輕地舉起雙手,在面前攤開,她知道這樣的曲子已經是她的極致。長久缺乏練習,還有過去的傷痛,就算她不甘心,也必須面對再也沒有資格繼承生母的愛好,甚至以此為夢想。
寥寥的掌聲,在身前響起。
白幻幽抬起頭時,看到的是一位年近五旬的儒雅男子。花白的頭髮,鼻子直勾勾的,線條極為硬朗,與此相對的是他的下巴,看起來這個人的性格中有著決不妥協的倔強。
“好久沒有聽人這麼深情地演奏這支曲子了,雖然技法有些生疏。”男子想必是對鋼琴十分了解,話說出來直率得有些殘酷。
“謝謝您的點評。”白幻幽站起身,讓出琴凳。
“小心”男子喊了一聲,人早已撲了過來,想要將傾倒的花瓶扶正,誰知白幻幽往左挪了一步,“乓鏜”花瓶撞在了桌角上,粉碎了。
白幻幽茫然地看了看碎掉的花瓶,又抬頭看著正用一種奇異眼光看著自己的男子,視線慢慢下移,到他垂在身側的手,以及沿著指尖滴落的鮮血。
“先生,你受傷了”白幻幽連忙走過去,抬起他的手審視著。被濺開的玻璃有幾片陷在了男子食指和中指之間,血不停地流著。
白幻幽連忙從口袋裡拿出一方潔淨的手帕紮在男子的手腕上,小心地將深陷在肉裡的玻璃取出來,著急地說,“我看最好還是去醫院做一下清創吧,不知道還有沒有碎小的玻璃屑留在裡面。
男子看著腕上的手帕,奇怪道,“你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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