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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華目瞪口呆:「自己老婆都下得去手,這多大仇啊!」
袁科長一揮手:「他說是失手,誰信啊。誰不知道他們夫妻倆天天吵,有時候半夜吵得我們都睡不著覺。」
「對啊,你們住樓上樓下的,這死人在家放了一晚上,太嚇人了吧。」
「狗日的,誰說不是!老孫家都在琢磨搬家了,這樓誰還敢住啊!」
聽到這兒,何如月總算明白了。怪不得袁科長先前那麼義憤填膺,原來是連累他們一棟樓都晦氣了。
「對了,小何,有個警察是不是在廠裡走訪調查?」袁科長又問。
「是的,費警察。我帶他去了電工間和託兒所,費警察還問了些陳新生來投案的情節。」
袁科長點點頭,一杯涼開水已經讓袁科長態度和藹多了:「辛苦你啊。你看我這忙得不可開交的,本來應該我陪著去調查的。」
周文華居然毫不客氣:「沒事兒,我們小何才來,反正也是閒著。」
閒著?何如月瞪大眼睛望著這位尊敬的周副主席,你可真會賣好啊。
但能說什麼,人家是工會副主席,我何同志還只是個幹事,先忍著吧。
「不客氣的袁科長,有什麼事儘管說好了。」
話音剛落,桌上電話響了。
周副主席接了電話,臉色不太好:「小何,公安局的同志找你。」
第6章
可不是,公安局的同志不找工會領導、不找保衛科領導,居然找這個頭天來上班的黃毛丫頭,周副主席臉色能好看嘛。
何如月接電話,一下就聽出來,這是費遠舟。
「何同志,有件事要辛苦你。」
「什麼事?」
「陳新生有個女兒,叫陳小蝶,在覓渡橋小學讀二年級。這不他現在也回不去了,家裡沒人,要麻煩何同志四點半去學校接一下。」
接孩子?我還是個孩子呢!
何如月目瞪口呆:「現……現在不是放暑假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在學校。一下子父母都沒了,這孩子只能麻煩你們廠裡先照顧一下。辛苦何同志,我掛了啊。」
費遠舟好像很忙,又好像是怕何如月拒絕,反正,說完就真掛了,壓根沒給何如月反應時間。
聽見電話筒裡傳來「嘟嘟」聲,周文華問:「公安局同志找你什麼事?」
何如月心中一動:「說陳新生有個女兒,現在媽死了,爸關進去了,要咱們廠先安頓一下,周副主席你看……」
看什麼看,沒什麼好看。一聽是這事,周文華頓時沒了興趣。
「既然公安局找你,那你去辦嘛。」
袁科長也說:「陳新生家是雙職工,現在女兒豈不是成了孤兒?還真得工會負責起來。」
周副主席立刻身體就不好了,萎在椅子上:「工會難啊,人少事多責任大,瞧把我身體都忙壞了。」
論戲精的退縮,周副主席只用了半天,就演了一出精彩的現場。
何如月知道指望不了他,索性道:「沒事,周副主席你身體不好就回家休息吧,我下班了正好過去接小孩。就是不知道陳新生家裡還有沒有什麼親戚,小孩總需要安頓的。」
袁科長突然就瞥了她一眼。
他猛地意識到,這黃毛丫頭是個厲害人物。一下子抓住重點不說,把周文華差回家休息也是個不動聲色的妙招。
周文華是個什麼人,整個行政樓的人都心知肚明。見困難就躲,見好處就上。真要他在這兒,非但幫不上什麼忙,擺個官腔還會添不少麻煩。
還不如讓周文華回家歇著。
這下大家都知道,工會就算正副主席都不在,她何如月,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