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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出這樣的狠話來,那武侯鋪的兵丁面面相覷:只有死仇,才會讓蕭白朗如此!
就在這時,一個胡商模樣的人匆匆跑了過來,見著這邊情形,唉的一聲叫,然後向著蕭白朗作揖道:“蕭五哥,蕭五哥,這些都是我的客人,衝撞了五哥,還請五哥見諒!”
“你這奚奴,竟然有這般不知好歹的客人,連我們五哥的鬥雞也敢殺,你是知道如今長安城中行情,那鬥雞少說值兩三百貫,你一聲見諒,便讓五哥去喝西北風?”
無賴中也有曉得事情的,今日若鬥起來,勝負且不說,單單事後武侯鋪的兵丁收拾殘局,少不得要去京兆尹挨板子。見這奚人胡商出面調停,那曉事情的便嚷了起來。
奚人胡商抹了抹額頭的汗水,苦笑道:“那是自然,不能讓五哥的冠軍將軍白白丟命……這樣,我這邊有金五錠,當值三百貫,便賠與五哥。另外,哪一日五哥得空,我再在西市的摘星樓擺酒向五哥賠罪。”
摘星樓乃太宗時便在長安西市開的胡人酒肆,在那邊擺酒謝罪,當真是給足了面子。蕭白朗不是傻子,既然有臺階可下,又得了實惠,當下便道:“奚達洵,我便給你這面子,不過你的這群客人,咱們保寧坊是留不住了,讓他們乘著還未宵禁,立刻滾出保寧坊!”
“正是,外地賤胡跑到咱們保寧坊來欺負唐人,這如何使得!”
“趕出去,趕出去!”
那些胡人都是通大唐官話的,聽得這般喝斥,一個個橫眉豎眼,明顯不服氣。但蕭白朗抱著胳膊冷笑道:“我蕭白朗自劍南道到長安城,能得這些兄弟們愛戴,靠的就是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奚達洵,你自己看著辦。”
他說完之後,轉身便離開,那些無賴跟著他,一邊走還一邊向著那些胡人怒目而視。
這一起衝突相當沒來由,那奚達洵問明白衝突緣由,便來尋原本坐在老寧家鋪子裡的葉暢、善直,卻發覺這二人早就不知去到何處了。
“奚達洵,那個唐狗,須得盯緊,若是他是來長安向皇帝告密,那麼節帥就要大禍臨頭了!”胡人中一個低聲用胡語道。
“噓,長安城中,通突厥語的不少,休要在這裡亂說。”奚達洵哼了一聲,心中極是不快。這些人仗著是節帥親兵曳洛河,向來不將他這般人放在眼裡,行事也百無忌憚——放在邊關無所謂,可這裡是哪兒,這可是長安,大唐之都!
便是節帥自己,在這裡也得老老實實,不敢撒野。
“為何不看足熱鬧?”被葉暢拉走的善直有些不高興:“那些胡人,貧僧早就瞧著不順眼。”
“看戲無所謂,若是自己去演戲就麻煩了。”葉暢搖了搖頭:“兩邊可都不是善茬,不過這裡是長安,應當不會真正打起來。到時兩邊一說事件原由,咱們只怕要被遷怒。”
“那隻雞是你故間趕過去的?”
“那是自然,我也瞧那些胡人不順眼,給他們找些麻煩呢。”葉暢哈哈笑道。
此時已經接近宵禁,二人不能出坊,因此就在保寧坊內閒逛。保寧坊乃是朱雀大街東第一列的坊,在整個長安諸坊算是規模最小的,但其東西長亦有五百一十四米,南百寬四百七十七米,兩人完全轉完,還得得一些時間的。轉了半圈,他們正準備回客棧時,迎面看到十餘個無賴蹲在街角,為首者正是那個蕭白朗。
“好象又有麻煩來了。”善直嘿嘿笑道。
葉暢揚了一下眉,他方才做得隱蔽,原以為那些無賴不會注意到這細節,現在看來,他還當真是小瞧了這些無賴。
“小子,你攪起事來便走,好一個禍水東引之計啊。”蕭白朗打了個哈哈,站起身來,將口中含著的狗尾馬草莖吐在地上,一步步向葉暢逼來。
葉暢撓了一下頭,秀才遇到兵,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