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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賓客已經……身體不適,先回去了。”
李霅缺乏機變,正在琢磨著如何回應,旁邊的盧杞忍不住插嘴。玉真目光嚴厲地盯了他一眼,略帶著些厭惡,而李霅也回頭瞪著他。
這種情形下,盧杞插嘴是極為失禮的,盧杞也意識到這點,垂首退後,縮入人群之中。
“酷暑難耐,賀賓客身體不適,亦是常事……來人,將宮中冰鎮的酸梅湯送些去賀府。”
聽得這一句,李霅臉色又微變,方才盧杞想要瞞著賀知章突然離去的真正原因,但公主派去的人一打聽,還有不知的道理?那時他們不但無法抑制葉暢的名字出現在玉真公主耳畔,而且還會落下個欺瞞公主的罪名。
想到這,李霅道:“賀公不適,倒不是天熱,而是聽人吟了一首詩。”
“有此事,說與貧道聽聽。”玉真頓時好奇,一邊看著球場上的比賽一邊道。
此時不待李霅開口,便有自認為伶牙俐齒的上前,將葉暢連吟五首登樂遊原詩之事說與玉真聽,在場的沒有一個是笨蛋,自然知道,讓李霅都口稱“貴人”的會是何等人物,若是能討得眼前女道歡喜,何愁沒有飛黃騰達的機會!
反倒是葉暢自己,他對於在公主面前揚名沒有任何興趣,因為咸宜公主的事情,他對李唐宗室也沒有多少好感,因此有些無聊地看著這些皇宮的美女們。
這是夏天,這是盛唐!
夏天和盛唐湊在一起,就意味著“慢束羅裙半露胸”!就意味著“綺羅纖縷見肌膚”!就意味著“屐上足如霜”!
當然這是文雅的,說直白些,就是豐胸、**和雪白肌膚!
一般人家的女兒,是不允許穿成這模樣的,但宮廷之中,則如此成風。而且此時天熱,女兒家也喜歡穿少些,好讓自己更涼爽,因此葉暢放眼望去,華蓋之下,盡是豐胸、**和欺霜賽雪的肌膚,看得他目蕩神馳,只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另一世,另一世夏天的校園之內,可不就是眼前這模樣!
所有人中,或許只有葉暢一人,敢以好色之徒的眼光掃視眾人。他的目光很快捕捉到了小蟲娘,認出這個小道姑,葉暢微微一愣,只道她是玉真身邊的使女,心中更為憐惜:這小姑娘放在後世,可長得象個洋娃娃一般,但在這個時代,卻只是一個小使女。
蟲娘也認出了他,生長在皇宮之中,母親只是皇帝一時性起的玩物,連個正經封號都沒有,而她自己更是才能走路便出家當了道人,因此她的性子其實遠比葉暢看到的要深沉成熟。她不討厭葉暢,葉暢的目光讓她覺得很親切,但她卻不知道如何去表示自己對這種目光的喜歡,因此只能做出最本能的反應:閃避。
看著這個小姑娘害羞地躲著自己的目光,葉暢快活地笑了起來。
“便是如此,葉暢又吟出第五首詩,詩句如下……”
那伶牙俐齒的已經將青龍寺佛塔上發生的事情說到**,聽得前四首詩,玉真公主都是淺笑,詩是不錯,但玉真公主認識的舉薦的人裡,有的是好詩人。但當聽得“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之句後,玉真的臉色變了,她坐直身軀,雙腮飛紅,鼻翼輕顫,目光中水波流動,一瞬間彷彿年輕了二十歲!
“那葉暢現在何處,諸位當中,誰是葉暢?”這次,不等旁邊察顏觀色的侍女開口,她親自問道。
她也走到了人生當中的夕陽之時,在幼時的驚恐、青年的迷亂之後,現在的幸福讓她倍感珍惜。這句詩,激起了她的共鳴,讓她心絃發顫,情難自禁。
恰恰此時,場中踢球之人又一腳將球踢過來,這一次球直接落入幔之內,正好滾到了葉暢面前。葉暢彎腰拾起了那球,然後不慌不忙,向前走去。
他直接走向玉真公主,但在經過蟲娘面前時停下,看到蟲娘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