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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敬亭山,而是就位於東都洛陽之北的王屋山。
“哦,那某要如何,方能借得法師這兩座莊子?”
“倒也不難……我要京中球市。”玉真長公主緩緩地說道。
葉暢愕然。
前些日子與賈貓兒等相會時,賈貓兒等說起今年球市收益,當真是眉飛色舞。同樣是半年聯賽,在去年三萬餘貫的基礎之上,已猛增至六萬貫,翻了一倍不說,其增勢還不減。
按著賈貓兒的估算,今年破十萬貫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甚至有可能逼近十五萬貫!
這樣的收入,著實燙手,便是賈貓兒這般膽大者,也向葉暢提出自己的擔憂:現在從球市獲益的利益集團,會不會發生分化?南衙等京中勢力,目前並未介入球市,他們若也要分一杯羹,當如何是好?
果然,賈貓兒的擔憂不是沒有根據的,玉真長公主便瞧中了這一塊。
“法師明鑑,球市之事,雖然某出謀劃策不少,但某卻非決定之人。”想了一會兒,葉暢委婉地道:“況且球市方興,聯賽至今也才一年,此時介入……咦,是王夏卿之意?〃他正說間,突然靈機一動,霍然抬頭,直視玉真長公主玉真本人對球市的興趣應該不大,否則她不會等到現在才提出來。肯定是近期有人對她施加了影響,而最有可能的人物,就是王縉。
這樣的話,王縉對他的敵視也就可以解釋了:這廝想要奪取球市的控制權。
在葉暢灼灼的目光之下,玉真長公主微有些赧然,王維兄弟情深不得不幫王縉說項,而她則是舊情難忘,也不得不做這巧取豪奪之事。
“此事確實為王夏卿所提議,不過,亦是我的意思。”她緩緩說道:“當初先皇在時,為我與金仙姊姊造宮觀,頗惹群臣非議,如今我欲於王屋造宮觀,三郎必是要傾國庫而為之,只怕群臣又免不了進諫攻訐。若我能自籌錢糧,建成宮觀,不動國庫而成其美事,也算是功德。”葉暢笑了起來。一是為王縉的貪婪,二則是為玉真的胡扯。還有第三重含義,則是因為這些人的短視與愚蠢。玉真便是建宮觀,有兩三年便可完工,球賽兩三年的收益用於宮觀,之後的時間便全是白得——這個如意算盤,倒是打得響。
但是王縉何許人也,太原王氏支裔,文才是有,頭腦也不缺,但這是指他當官鑽營的頭腦,他真有能力主持好球賽這等新生事物?
葉暢幾乎可以想得到,王縉在開源上沒有什麼本領,他能做的,無非是節流,也就是減少球賽發展的支出,比如說孩童球技培養、正規球場興建,再挪動這部分去奉迎玉真。
短時間內這是可以見效的,但長遠下去,則是在挖聯賽的根基。
“王夏卿倒是打得好主意。”葉暢慢慢說道:“某並無意見,他王夏卿不知,但是法師卻是知道的,某在球市之上,並無半點獲利。”
玉真心中有些歉然,她確實知道此事。略一沉吟之後,她覺得還是必須透露一點細節給葉暢,也好安葉暢之心。
“賈貓兒之流,終究是十一郎你找來的人,雖然十一郎無利益在其問,但他們的利益,看在十一郎的面子上,我也要照顧一二。”玉真略一沉吟:“你莫要以為只有王縉盯著這一塊,靠著賈貓兒,終究是守不住的。”
“法師話中有話,還請為某解惑。”
“王夏卿只是出面的說客,其實另有其人……十一郎在長安呆的時間少,不知王元寶此人,十一郎聽說過否?”
葉暢愣了愣,然後動容:“竟然是他?”
他在長安城呆的時間不長,但這王元寶的大名,卻如雷貫耳,幾乎每天都有人在他耳畔提起。稱讚一人富足,便說“家財如王元寶一般”,說一人奇遇,便說“如元寶遇財神”。這王元寶,乃是長安城首富,富可敵國這個詞,幾乎就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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