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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會的商品,今後將在新羅暢通無阻。
“倭人是自尋死路。”有人小聲道:“咱們衛王殿下,可是眼中揉不得沙子的,竟然敢在衛王喜慶之日弄這場事端出來!”
“你知道什麼,就是不弄這事端,難道就不打日本了麼?前些時日,我聽廣陵商會的會首說,日本盛產黃金白銀,卻嚴限我大唐貨物入內,還多次縱容士兵敲榨大唐商船,甚至有被其劫掠殘殺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原本衛王是想要先將渤海國收拾一番的,可渤海國主見了新羅的情形,自己上表請求開市通商,現在自然就要撿日本收拾了!”
這些小聲的議論傳到了阿布杜熱的耳中,阿布杜熱覺得很奇怪,這些唐人對宗教的熱情並不大,無論他們信奉什麼宗教,除了專職的僧侶之外,都很少有人整日沉浸在宗教的世界當中。但是華夏人有兩個喜好,卻比宗教讓他們更為狂熱,一個是學習,他們的女皇與首相對於教育如此重視,將之當作一項國家大事來做,在大唐的各個地方,現在都在修學校,而大唐稍有天資的人,都會刻苦學習。另一個就是參與政治,在大唐的任何一個角落,那些閒著無事的人們,總會高談闊論,評價某一項政策,或者討論最近發生的某件事情。
“他們重視現世,而忽視來生,他們看重現實,而輕視神國……不,這樣評價也不對,他們對來生也很重視,比如說,無論什麼信仰,都勸人多修福德,以及他們祭禮天國中的祖先時,總是非常恭敬虔誠……這個國家的人,真是奇怪的矛盾體。”
阿布杜熱在琢磨著如何評價唐人,被驅逐出隊伍的藤原辛加知神色灰敗,表情茫然。
他是作為日本國賀使出使大唐的,與此前的遣唐使不同,現在日本國遣唐使乘大唐商人的海船,自日本抵大唐,所用的時間只不過是區區數日,運氣好的情況下,甚至五天就可以。故此,身為日本執政的藤原仲麻侶不過海波浩渺,把自己心愛的兒子也派來充任使節。一是此次出使事關重大,唯有自己兒子才放心,二也是給這個兒子積累一些資歷,為以後更進一步做準備。
“汝此行大唐,有三件事須得注意,千萬要辦好來。其一是試探大唐之意,我欲攻伐新羅,分其財富,已密令諸國打造戰船,只是新羅為大唐屬國,雖然此前大唐已討伐之,卻不知是分容我分一杯羹;其二是學習大唐典制技藝,大唐輻員遼闊,人才層出不窮,如今首相衛王,更是天縱之才,英明賢達,有勝於往昔,我日本學習大唐典章制度,亦不可不學大唐技藝;其三麼……如今朝廷裡上皇對我頗有不滿,雖然他隱而不發,我卻知道其事,若能得大唐認可,上皇便只有繼續隱而不發了。此三事都關係重大,你一定要辦好來!”
必須說,日本政客的自以為是是一貫的,藤原仲麻呂與一千三百餘年後的日本政客也沒有什麼區別,一方面想著謀取大唐的利益,另一方面還幻想能獲得大唐的支援,此等曖昧矛盾,乃其民族性格使然,幾乎融入其基因之中,絕非短時間可以變革。故此,任何以為可以感化日本的所謂新思維,要麼是見識淺陋者的臆語,要麼就是拿了日本好處的國奸。
正是有藤原仲麻呂的交待,藤原辛加知才乘機試探,他原本以為,這樣的爭執此前經常發生,唐皇一般是調解了事,卻不曾想事情報到葉暢那邊後,這位被他父親稱為天縱之才英明賢達的衛王,直接下令將他和他的隨扈驅逐出大唐,甚至連見面聽他辯解的機會都不給他。
“快走,快走!”正當藤原辛加知一臉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後禁軍已經在催促他了。按照衛王的說法,這廝已經成為“不受歡迎”之人,限令其三日之內離開長安,在軍士看解下送至北海,在那裡乘船離開大唐。對於禁軍來說,激怒衛王的傢伙,自然用不著對他客氣,能有多粗暴,就有多粗暴。
藤原辛加知抹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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