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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明這廝……對李氏的仇恨之心,始終沒去,所以想出這樣一個損人不利己的招數啊。
不過也好。
牽著壽安的手,葉暢與她坐了下來。
“今日你不來,我也要去尋你,你說說看,群臣這次玩出的花樣,我們接還是不接?”
“什麼?”
“你是否要當大唐的女帝?”葉暢平靜地盯著壽安。
壽安猶豫了。
她本來想說不,可是不知為何,想到能夠成為大唐的女帝,如同武則天一般偉大的存在,無數人的性命生殺予奪,一笑一怒都意味著有人飛黃騰達有人如墜深淵,她就覺得激動,身上的血彷彿沸騰起來。
這種感覺,非常醇厚,唯有與葉暢親熱之時才有。
因此,到嘴的拒絕又被她嚥了回去。
“若我說不,事情當如何收場呢?”
葉暢微微一笑:“就是我方才說的,在宗室中擇年少者為帝,我們悉心教養,十幾二十年後,若少主欲攬權,那就將今日之事再重複一遍,鬧個兩三回之後,想來宗室就會死心了。”
說到這,葉暢又淡淡地道:“你放心就是,我欲為後世開先例,儘量會少流血,不致使安祿山、逆亨之輩行徑再現於世。”
“若我同意呢?”
“若你同意,那麼現在就做好準備,只不過,有些事情當先與你說明為好。”葉暢目光一凝:“若你不想夫妻反目骨肉相殘,不想象武后那樣,殺女滅子,這些事情,你都要知道。”
“什、什麼?”壽安的身體僵直了。
方才她只想著如武則天一般,成為女帝天子,卻忘了,武則天這個天子之位得以鞏固,可是極不容易的事情。
“其一,是你我的關係,你若是想要當武后那般女帝,我卻是不依的,我見不得你養面首。”葉暢道。
壽安頓時氣樂了,伸腳就要去踩葉暢,葉暢縮回腳躲避,她乾脆站起來,湊到葉暢身前去踩,卻被葉暢一把抓住,攬住懷中,坐在了葉暢的膝上。
雖然為葉暢生下二子一女,壽安也只是略豐盈,並未發胖,坐在葉暢膝上,並不覺得沉重。
“這是玩笑,但武后權力慾過重,不容旁人威脅到自己的權力,故有章懷太子之憾。你若為女帝,若不想我們夫妻反目,不想今後母子相殘,便要約束此欲,勿為小人構間骨肉親情。”葉暢讓她打了兩下之後,才抓著她的手道。
壽安身體顫了顫:“我不當這女帝了,我不當了!”
“我倒覺得,你若能聽我的,咱們如今就將今後的事情說清楚了,這女帝當就當,也免得我的篡奪皇位之譏。”葉暢哈哈一笑:“自古鼎革,未有不流血者,今日若能不流血而成事,亦是美談。”
壽安聽他這樣說,仍然有些猶豫,葉暢也不急,繼續說道:“以治國而論,天下之人,未有出我之右者,你亦不如我,你覺得呢?”
壽安點頭認可,這一點,只怕全天下都沒有誰會有意見。
“以貴賤而論,你為先帝之女,你之父祖乃至高祖太宗,皆有功於國,故此你貴於我,這一點,我也承認。故此,若你為女帝,出入之時,你為尊,祭祀天地,非你莫屬。征戰禮儀國策人事,皆須經你之認可,方可施行。”
葉暢說的雖然漂亮好聽,但實際上,他是將務虛的禮儀性質的權力交與壽安,具體的實權,卻留給了自己。壽安所要做的,除了象祭祀、朝會這樣的儀典之外,就是在各種奏摺上蓋印賜璽。說到底,還是葉暢早就有的虛君而實臣的一套制度,既考慮大唐的傳統,又揉合部分君主立憲的特點。
這絕對不是什麼完善的制度,也不可能從根本上杜絕今後的權力爭端,但至少在某種程度上把這種爭端控制起來。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