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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之爭,他們理當中立,即使選邊站,也要儘可能避免使用武力。
安元光當然不會無的放矢,元載很清楚,這個不得使用武力的命令,肯定是葉暢所下達。那麼事情就很明顯,葉暢分明就是坐視李俅陷入險境,甚至有可能還推了一把。
“這……都是葉暢的詭謀?”元載喃喃地道。
他這邊喃喃自語,那邊,朝中重臣已經聚在一處。
不過,這些重臣所聚之地,卻不是皇宮,而是自從天寶十五載之後就極為冷清的興慶宮。
這是一場拋開皇帝李俅及其親信的朝會。
“大夥都看到了,情形便是如此,如今當如何去做,大夥公議吧。”韋見素有氣無力地說道。
這次朝會是獨孤明強烈要求召開的,他身為宰相,同時也是託孤之臣,只能充任這個召集人。
他很明白,李俅對他同樣不滿意,葉暢辭相之後,接下來就該輪到他了。故此這些時日在朝政之上,他也以緘默為主,幾乎不發一言,只做李俅交待的事情。
如今獨孤明要求開此會議,分明是葉暢開始行動了。
“咳,我有幾句話想說,在說之前,我先說明,泰陵那邊到現在為止沒有什麼動靜。”獨孤明咳了一聲,開口說道:“大夥應當明白我的意思。”
泰陵沒有動靜,也就是說,並不是得到葉暢的授意?
“我也說一句,事實上,今日一早,得到百姓上街的訊息之後,宮裡就派人去泰陵,一隊禁軍,目的是阻絕衛王回京。”有一人緊接著開口道
眾人都是大吃一驚,不少官員都驚呼:“竟有此事,那衛王呢?”
“衛王自在泰陵,並未有什麼動靜。”獨孤明不得不重複道。
眾人面面相覷,韋見素卻嘆了口氣。
他已經知道葉暢的意思了。
葉暢在讓群臣們選擇,是選擇他,還是選擇李俅,選擇李俅的話,葉暢也不會有什麼別的動作,就是放任如今的局面,不出頭來收拾。這樣的結果,是他們與李俅一起,被憤怒的民眾吞沒。
葉暢雖然是在玩火,卻很形象地讓他們明白,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在場諸臣和貴戚中,大約有三分之一,是與葉暢有直接的利益往來的:或在三大商行有股份,或參與了葉暢的各個產業。剩餘有三分之一,雖然與葉暢沒有直接利益往來,卻也積極參與了新興的工礦,因此,他們也是不認同李俅的“專利”之政,唯有剩餘三分之一,原本是冷眼旁觀,此時才意識到,這是一個大時代,任何冷眼旁觀的人,也是不可避免被捲入其中。
“大夥都要想明白了,若真鬧到國人暴動的地步,誰都脫不了身,此時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又不知是誰說道。
話到這個地步,終於,有人提議:“天子無道,可比昌邑,韋相乃託孤之臣,先帝倚如霍光,當行廢立之事!”
此話一出,雖然大夥都覺得有些刺耳,卻沒有人以為不對。
說到底,李俅和皇室,雖然不能說是人心盡失,可在李亨之亂之後,已經得不到諸臣與百姓的信任。
“欲立何人?”有人問道。
“唯有衛王方可決之,當請衛王回長安主持大事。”又有人道。
這一次大半人都用白眼去看這說話者,葉暢若想行廢立之事,怎麼會遠避泰陵?他分明就是不願擔這個名聲,所以才會脫身事外,當然,如果眾人行事,不讓他滿意的話,他會不會跳回場內就很難說了。
眾人七嘴八舌,討論了幾個人選,都是李隆基孫輩人物,而且都是挑那種才幾歲最多不超過十歲的孩童。眼見人選漸明,獨孤明卻一直不出聲,韋見素心知他在某種程度上是葉暢意見的代理人,故此問道:“獨孤駙馬乃是宗親,又是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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