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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的母親了,從小就養在袁家,比袁老四要大好幾歲,就是等著結婚的。
生了兩個,一女一兒,後來病逝。
後續一房,也病逝。
本來老四還要續絃,但是袁成孝那個弟弟還小,哇哇哭。老四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他就感覺氣悶,渾身不得勁。後來就把這個孩子送進廟裡了,學些解脫的法子,再沒管他。
後來也再沒續,偶爾老四喝多了,會跟老五說說話,他說他有愧,無法面對那個孩子。
關於這些,當時鳳吟還沒生人,他就不知道了。
老四老五哥倆在女人身上還出過一些不愉快,但是血濃於水,一奶同胞,隨著歲月的流逝,都淡化了。
老四盼著老五每年回來,總有許多的話要說,可是一見了面,卻說不出什麼,話也一年比一年少,兩個人一照面,都感覺是在看著鏡子,就只是喝酒。
後來袁四爺經常會對嫚子丫頭說:“今日我將禁語九日,無恙,勿怕,衣食照舊,不須羅嗦。”
他就這麼以自己的節奏,九天九天的算計著安享晚年。
袁老四用一生的努力操持家業,最後用剩餘的時間洗刷內心,在臨死前幾天才略感安詳。
在他退下來後,還是時常教導袁成孝,他常提到的字句是“興致”。
他老了後許多過去的興致卻都丟掉了,養花養鳥這些都不玩了,拳也很少練。
他時常做的是一個人,換了粗布衣服,不知就去什麼地方失蹤幾天。
通常是九天內就回來了。
他也沒有什麼朋友,生意上的夥伴,人走茶就涼。
這個習慣一直持續到很老的時候。
一代新人換舊人。
鳳吟頭一次感覺冬天來臨時那冷清的氣息,秋天總是漫不經心地過去了,似乎下幾場雨,突然就冷下來。
過去鳳吟都不在乎這些,但是這個秋天有點特別,他似乎也是頭一次開始打算,也不知道該打算什麼,只是準備迎接寒冬,隱隱有了幾分莫名的擔憂。
仔細看看這座宅子,竟是那麼的老舊。
鳳吟似乎有些明白了節日的意義,他頭一次懷著沉重的心情去了鐵萼堂。
青面在過節那天換了身好衣服,在袁家門口轉了幾圈,往東而去。青面這段時間走街串巷,也深深感受到了一種寒冷。
他有了一個確切的計劃,他要去河東,尋找機會,打出一片天地。
河南界有袁家,河西也有袁家,河北界有衙門,只有河東,魚龍混雜,又守著經營要道。他要慢慢收拾袁奉堯,慢慢收拾嚴七寸。
從河東往這邊看,紅霞滿天,萬家炊煙。
………【第三十四章 後天方要著功夫】………
第三十四章後天方要著功夫
人走茶涼,快樂的時光一晃而過,餘下無盡的唏噓。小說ap;很快宅子又恢復了冷清。只是南院裡多了些打拳踢腿的聲音,傳出老遠,孩子們都跑著來看。
婦女們也跟著來,整個院子瞬間充滿生機。
滕老爺子威風凜凜,腰板提拔,頷下長鬚飄灑,走過來,走過去,舉手投足都透著利落。
老爺子頭鬍子都白了,唯獨眉毛墨黑,顯得精神抖擻。深邃的眸子,刀削般挺拔的鼻子,古銅色的麵皮,古銅色的皮帶,古銅色的刀柄,無不透著飽經風霜的霸氣。
老爺子江湖上跑了大半輩子了,從沒出過岔子,一口大雁翎刀橫壓西北群雄。
老爺子的教拳方式與老劉不同,一看就是玩真的,石鎖槓鈴的都從自家鏢局搬了過來。
架子也支起來了,板子也搭起來了,樁子也打上了。
一人一口刀,寒光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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