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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燕苦笑了一下，&ldo;這也太牽強了吧，我也有一套蘇三的戲服，我也有隨手將衣服甩在床頭的習慣，按你這麼個說法，那如果哪天小溪死了，豈不是我也成兇手了?&rdo;

&ldo;是啊，&rdo;民警點頭說，&ldo;這個不代表什麼。&rdo;

&ldo;我還有證據，&rdo;愛華接著說，&ldo;春梅死去時候用的那根黑色絲襪就是陳曼娟的，那張板凳也是嫌疑人的，而且據我今天在墓地的觀察，其他幾個女生在默哀時候都哭了，就陳曼娟沒有哭，既然她平時表現得那麼思念春梅，為什麼到了墓場反而不哭了呢?&rdo;

&ldo;我內心非常難過，一定要哭出來才能夠表達我的哀思嗎?&rdo;曼娟反駁道。

&ldo;年輕人，你這個土包公太菜鳥了啊，&rdo;民警笑著摸了下愛華的頭，&ldo;我不反對受害者家屬參與事件調查，但是一定要有根有據，否則反而會為我們添亂的。&rdo;

&ldo;走，曼娟，沒事了，&rdo;海燕拉著曼娟的手‐‐她的手已經冷如一塊冰棒了，&ldo;愛華，你以後別瞎猜疑好嗎，春梅地下有知，也不會允許你這樣瞎猜的，對嗎?&rdo;

愛華很是不服氣地瞪著曼娟，&ldo;姓陳的女人，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找到新的證據!&rdo;

走出派出所已經很晚了，兩人搭上了最後一趟末班車，曼娟的神情還是沒法安定下來。公交車開動後，曼娟突然拉了下海燕的手說，&ldo;海燕姐，我怎麼沒有看見公交車上的司機車子就自動開動了起來呢?&rdo;

經她這麼一說，海燕也驚魂失措地抬眼向前望了一眼，&ldo;你眼花了，曼娟，司機師傅明明就坐在前面啊，只是他的外衣搭在了駕駛座座位的靠背上，你這個角度沒有看到而已。&rdo;

&ldo;但是，但是，&rdo;曼娟還是很害怕，&ldo;為什麼沒有售票員呢?&rdo;

&ldo;你受驚嚇了，曼娟，&rdo;海燕說，&ldo;我們這趟是無人售票車啊，是自動投幣的。&rdo;

&ldo;那我怎麼，怎麼不記得自己投幣過，司機就讓我上車了呢?&rdo;曼娟眼睛直直地望著海燕。

&ldo;因為我幫你投幣過啊，&rdo;海燕說，&ldo;別亂想太多了，放心吧，回家好好睡一覺，反正明天上午沒課。&rdo;

由於是末班車了，所以那司機師傅也懶得開啟自動報站的喇叭，等海燕朝窗外看去的時候，發現已經坐過了好幾站，於是急忙拉著曼娟下車。

&ldo;哎，都怪我沒留意，&rdo;海燕自責道，&ldo;都十一點了，連輛計程車也沒有路過的，那我們只好走路回去了。&rdo;

&ldo;那就走吧，&rdo;曼娟說，&ldo;又不是沒有走過夜路。&rdo;

牽著曼娟的手走在大道，這一帶相對而言是比較偏僻的郊區，更糟的是，居然今天路燈全壞了，用一句很老土的話來形容那就是，伸手不見五指啊!

海燕只感覺到曼娟的手心緊緊地扣緊自己，還說，&ldo;海燕姐，我突然記起一句古話，走多了夜路遲早要遇鬼，我走了好多次夜路都沒遇到鬼，是不是今天遇鬼的機率比較大啊?&rdo;

海燕不做聲，繼續朝前趕路，心裡只盼著早點回到宿舍，然後美美地睡上一覺。

這是一片漆黑而且寥廓的夜街，民國時期是市政府所在地，後來由於市政府中心北移，這一片便開始荒蕪了，所有建築都基本還保持著民國原貌，不過這樣也別有情趣，反倒成為一道獨特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