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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善超朝身後的侍女揮了揮手,一群官婢便走上前,將趙從願圍住。
趙從願頗為不適應,難受的皺了皺眉。
刑善超體貼一笑,拱了拱手道:&ldo;郡主先下去休息,稍晚一點,郡主有個故人想要見一見你。&rdo;
趙從願看向他,未再開口,只跟著婢女往室內走。
她雖一身髒汙,卻依舊身板筆直,行走間裙裾稍晃,像河間的白蓮出淤泥而不染。刑善超想起家裡的侍妾夫人,嘆了口氣,這一身氣質,到底是比不上的。
晚間,趙從願用完晚膳,才突地發覺吃的有些撐。雖說刑善超目的不純,但好歹沒刻意讓人折磨她,這頓飯,真是她這段日子以來,吃的最好的一頓了。
庭院中有一處小橋流水看起來倒是頗為雅緻,身後的兩個侍女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後,趙從願只當不存在。她停下步子,忍不住欣賞起來。
&ldo;姑娘都死到臨頭的,竟然還有這般閒情雅緻?&rdo;
作者有話要說: e
我是個甜文作者,真的
☆、再見華濃
被人打斷雅興, 趙從願十分不爽的回過頭,&ldo;那也比見識淺短的粗俗之人強!&rdo;
她看向即將行至眼前的人, 動作忽的頓住,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ldo;華濃?你怎麼在這裡?&rdo;
華濃輕笑,伸出手放在花尖兒上, 她摸了摸,&ldo;姑娘說的沒錯,我確實是那見識短淺之人,可我這樣, &rdo;說著, 她忽然笑起來,看向身上的錦衣華服, 聲音變得尖利:&ldo;我後半輩子還能過這樣快活的日子,而你,不過是個將死之人!&rdo;手上用力, 那朵鮮艷欲滴的花便被掐斷, 混著夜間的露水, 在地上滾了兩滾,沾上一身塵埃。
趙從願挑眉,手指輕撫了撫衣衫上的褶皺, &ldo;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會死?&rdo;
&ldo;郡主逃婚,欺瞞皇上,你以為你還能活多久?&rdo;話濃嗤笑,&ldo;我跟著你的時候, 一直認為你是最聰明的,倒是未曾料到你竟這般蠢,這麼快就被抓來了。&rdo;
趙從願抬頭,輕輕笑了笑,仍是如往常一般的好脾氣,她問,&ldo;為什麼,華濃,我自認對你不薄,你就是這樣對你的前主子的?&rdo;
華濃彷彿聽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笑的差點站不直身子,&ldo;你說你對我好,你對我哪裡好?是可憐施捨給我的一點點工錢,還是把我喜歡的男人讓給臨衫,故意讓我難看?還是打了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rdo;
趙從願默然,目光複雜的看向她,&ldo;那都是崔湛自己的選擇,他跟臨衫的事情,我從未插過手。&rdo;
&ldo;那不過是你假惺惺給的一點施捨,就像打發叫花子一樣!&rdo;
&ldo;你想的極端了,&rdo;趙從願皺眉,&ldo;我從未這般想過。&rdo;
華濃捂著急劇跳動的胸口,看向趙從願的目光裡像是摻著毒,&ldo;幸好,老天有眼啊,讓我抓到了你的把柄,你看看現在,我是這府裡的主人,你不過就是一個階下囚!&rdo;
&ldo;你是這府裡的主人?&rdo;趙從願忽的笑了,像那盛開的牡丹花兒,她笑眼前人的無知,&ldo;你再不過,也只是刑善超的一個妾,這諾大的刑府,哪裡輪得到你來做主。&rdo;
刑善超此人,十分善鑽研。他雖跟趙又清同朝競爭,且年紀相差不大,但他早就娶了大理寺卿的女兒為妻,相感測情十分和諧。他這種男人,可以將婚姻當成墊腳石,心裡根本不會有愛。
華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