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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是在晚上十二點以後才能用得上毛氈護臉,可這鬼天氣竟然是慢慢地叫人在不知不覺中被凍傷!說真的,如果不是發現手指的顏色不對勁,我們兩個還真要等到完全不能動彈了才意識到凍傷了!”
輕輕地在衣服中活動著漸漸恢復了感覺的手指,卞和的聲音在透過毛氈之後,顯得有幾分古怪的沉悶:“再走一個小時,我們開啟燃料罐暖和幾分鐘,然後每一小時停頓十分鐘取暖和補充必要的水分。再把李文壽給我們準備的肥羊肉烤出油來塗抹到臉上,應該可以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了!”
在距離廢棄的驛站不遠的地方,乾冷的空氣中彷彿夾雜著一種不屬於大自然的東西。似乎是一般人用來保養機械的粗劣機油,但又好像是哪個蹩腳的燒烤師傅將一串鮮美的羊肉烤成了焦炭,漸漸靠近了荒廢驛站的颶風與卞和幾乎在同時感覺到了夾雜在空氣中的這種古怪味道,輕輕地停下了腳步,在一處暗影中隱藏起來。
終身制職業 第五十二章(5)
在荒廢驛站的斷壁殘垣之間,隱隱約約地繚繞著淡淡的煙霧,似乎已經有先到的不速之客點燃了火堆,但又在不久後將火堆熄滅了。越是靠近驛站,那種燃燒過後的味道就越明顯,難道……是班沙的追兵?
慢慢解下背上的背囊,再輕輕地將腰間的手槍上膛,兩個老練的戰士彼此交換了個眼神,一左一右地向著荒廢驛站中的那縷煙霧升起的地方包抄過去。
或許是早就受到了外來者的襲擾,一些習慣在夜間出沒的小動物已經縮回到了自己的巢穴中,只是悄悄地探出頭來觀察著外面的動靜,當輕手輕腳的卞和再一次將一隻膽小的沙鼠嚇回了洞穴之後,從卞和前方的荊棘叢中突然傳來了一聲短促的呼吸聲!
在呼吸聲響起的同時,卞和並沒有迅速地隱蔽,反倒是讓自己的身體僵在原地,再儘量緩慢地趴到了地上。如果隱藏在荊棘叢中的是敵軍的潛伏哨,那麼倉促的臥倒或閃避很容易引起他的警覺,在這麼近的距離之內,一個早已有了準備的槍手和一個連自己身體平衡都沒有完全掌握好的槍手,誰才會是勝利者?
短促的呼吸再一次響起,仔細聽起來,好像是一個人的嘴被捂住、或者氣管被堵塞住後艱難的呼吸,尤其是在一呼一吸之間的那種明顯的停頓感覺,更是證明了卞和的判斷。慢慢從地上直起了身體,卞和貓著腰接近了那片發出奇怪呼吸的灌木叢,在離灌木叢只有一兩步遠的地方,卞和重新趴到了地上,像一條剛剛從沉睡中醒來的眼鏡王蛇般輕柔地挪動著自己的身軀,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地朝著灌木叢靠攏。而手中的那支早已經上膛的大威力手槍就是眼睛王蛇的毒牙,時刻準備著給那些驟然出現的埋伏者致命的一擊!
不過是兩米不到的距離,卞和足足花了五分鐘的時間,這才靜悄悄地貼到了那叢荊棘後面。順著荊棘叢根部的空隙看去,卞和險些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就那麼躺在荊棘叢旁邊,嘴裡被胡亂地塞進了一團荊棘,雙手也被壓在了身體下面,也許是因為長時間暴露在寒冷空氣中的原因,那個女人裸露的身體已經變成了象牙般的慘白,如果不是她的眼球還有一些細微的轉動,幾乎就是個死人的模樣了!
在那個女人身邊不遠的一塊窪地中,兩個抱著自動步槍的人正擠在一起,將臉埋在了一個小小的凹坑中。從他們嘴裡撥出的熱氣在經過了凹坑的冷卻後已經絲毫不留痕跡了。在他們身上蓋著的厚重的保暖偽裝布上凝結著細小的水珠,如果不是那個快要凍死的女人發出的悽慘呼吸聲,即使是走到荊棘前也難以發現他們的存在了!
稍微計算了一下自己與兩個伏擊者之間的距離,卞和輕輕地將手槍插到了腰間的槍套中,再從腰間抽出了自己的軍刀,從靴子上慢慢地拔出了那根鋒利的自衛鋼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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