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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就不去見他了，省得他難受。&rdo;

&ldo;我知道。&rdo;

&ldo;我再去打聽打聽富貴那邊，這事不能這麼僵著。&rdo;

陳誠點了點頭，一臉凝重。

夏非這邊一籌莫展。

張富貴走了半個多月了，沒有隻言片語。

父母的態度終於緩和了些，到底是一家人，只要富貴不回來，他們就可以假裝沒有這回事。

街面上的閒話並沒有停息，只是悄悄轉入了地下。夏非明知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他，但是還是假裝不知道。

這樣，誰都不會尷尬。

但是，還是有人會排斥。走在大街上，總會有人拉著自家的孩子躲得遠遠地，並且說可不要學他，那不是好人。上班時，雖然同事們還是儘量維持面部笑容，但是那笑容裡總會夾雜著一絲不屑或疏遠，甚至在他上廁所時，也會遭到異樣打量的目光。或者，乾脆就集體離開，彷彿他身上帶了傳染病菌。

很多很多，獨自一人時真的想痛哭出來。

但是，不能夠。

父母在看著他，所有人都在看著他，他不能倒下。

他不能在異樣的目光中妥協，他還得堅持著，等著富貴回來。

&ldo;你這是何苦!&rdo;陳誠恨鐵不成鋼。&ldo;出去避一陣不是挺好?&rdo;

&ldo;我沒事。&rdo;夏非強笑。

&ldo;看你瘦的，我說你呀!&rdo;陳誠搖頭。

&ldo;你沒事別老找我，小心你爹擔心你的性向。&rdo;

&ldo;管他去死!&rdo;陳誠爆粗口，&ldo;他再囉嗦我就真的變性給他看!&rdo;

&ldo;說什麼呢?&rdo;夏非皺眉，&ldo;那是你爸!&rdo;

&ldo;那啥……我是有點激動了。&rdo;陳誠不好意思地抓抓頭。&ldo;你別管我了，反正我家老頭不能拿我怎麼樣，到時候給他領個漂亮媳婦萬事大吉。關鍵是你啊!&rdo;

&ldo;我沒什麼，就這麼等著吧。&rdo;

&ldo;你有點鬥志好不好?&rdo;陳誠拍桌。

&ldo;我怎麼鬥?&rdo;夏非苦笑，&ldo;跟家裡鬧個天翻地覆帶著富貴離家出走?我做不到。情願等一輩子也不能讓我父母傷心，這是原則。&rdo;

&ldo;傻到沒邊兒了你。&rdo;陳誠是又是佩服又是唾棄。

&ldo;就是放不下。&rdo;放不下富貴，也放不下父母。說他傻，他認。

&ldo;得，有事別一個人擔著，哥幾個擺著好看吶?&rdo;

&ldo;我知道。&rdo;陳誠他們做的那些事，夏非心裡一直都清楚。可是兄弟之間不用道謝，那太矯情。

&ldo;晚上一起喝個酒?&rdo;陳誠建議道：&ldo;到城裡去，叫上大龍。&rdo;

夏非搖頭，&ldo;不用了，我得回家陪我爹孃。再說，也別叫大龍看我現在這個樣，對他不好。&rdo;

&ldo;你都這樣了，你還為他著想?&rdo;陳誠怪叫。

&ldo;我不想讓他看到我們這樣，&rdo;夏非低聲道：&ldo;總要有人能幸福。&rdo;

陳誠無語，半晌，重重拍了拍夏非的肩。

夏非這邊日子正難過，張富貴的日子也不好過。

&ldo;富貴啊，你娘可就你這一個兒子，你可不能給她絕了後。&rdo;二舅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