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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難過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原初貝聽完後,心猛地揪了一下,瞬間明瞭他乖巧懂事的緣由。
「你知道嗎?以前我什麼都有,但沒有一天不覺得難過,現在什麼都沒有,反而覺得好幸福。災難發生的時候,他們得救了,並且一直對我說會來找我的」程年的眼圈瞬間紅了。壓在心底的恐懼和害怕,終於在此刻肆無忌憚地釋放了出來。
原初貝長嘆了一口氣,張開手臂,抱住程年,輕柔地撫著他的後背。
程年把下巴擱在她的肩頸處,貪婪地呼吸這她身上溫暖的味道,是一股清晰的草木味,聞著異常踏實和安心。
他知道不應該用同情換取溫柔,但實在太溫暖了,他捨不得抗拒,全身沒有一處不覺得舒服,就連心裡的缺口似乎也在此刻被填滿了。
月光靜謐,吃飽喝足的橘子,瞪著小眼看向漆黑的樹屋,寵愛它的男主人正依偎在女主人懷裡,女主人發出溫柔地哄聲。
直到月光都躲起來時,聲音驟歇,依偎的身影才緩緩分開。
第10章 粟谷 小米餅 / 搭建房子
程年醒來時,外面的陽光正好。
想起昨天晚上那副矯揉造作的模樣,他呆了一會兒,心裡全是懊悔。深夜總是容易流露情緒,等白天醒來意識清醒了,他想打死昨晚犯矯情的自己。
原初貝會怎麼想他呢,會不會覺得他挺廢的,老大個人了,動不動就破防。
不過他確實挺廢物的。程年搖頭笑了笑,伸了個懶腰,昨天睡得格外香甜,心情跟著大好。好像自從來到這裡,失眠的老毛病直接不藥而愈了。
走出樹屋時,土灶上熱著了一碗零餘子湯,原初貝和橘子都不見蹤影。
他洗漱完後,簡單的吃了早餐,提著木桶裡的水,走到紅尾的圍欄處。
還沒等他走到圍欄邊,就聽到從裡面傳來慌亂的逃竄聲,紅尾還發出了幾聲「咩咩」的響鼻聲。
正對著他的圍欄邊上,放著個小木墩,他踩上去往裡尋了一圈。
紅尾瞪著它又圓又大的眼睛,滿是警惕,身子藏在灌木叢裡面,只有紅色的尾巴還搭在外面。
往糧草和木碗看了一眼,糧草已經被原初貝換上了新的,木碗裡的水還剩半截,還好紅尾沒有鬧絕食。他又往木碗裡加滿水,站在圍欄邊,看了好一會,但裡面的那位,沒有放鬆警惕的意思。
他只好又提著木桶回到樹屋,樹屋靜悄悄的,原初貝還沒回來。
程年站在樹屋前面,張望著森林方向,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只有鳥兒偶爾的啼鳴聲。他心裡的驚慌又添了幾分,昨天覺得溫馨幸福的地方,一下子變得寒冷肅穆。
突然,小溪方向,傳來熟悉的爽朗笑聲,寂寥的林子瞬間活了過來。
原初貝抱著橘子從森林裡走過來,腳步匆匆,踩得枯葉颯颯作響,紅色毛衣在枯林裡,顯得分外扎眼鮮活。
看著她低著小圓臉跟橘子有說有笑,程年緊繃的心絃落回肚子裡。
又看見橘子舒服的躺在她柔軟的懷裡,不知怎麼的,越看越覺得不爽,心裡生出一絲不悅。
等回過神來,他才知道那點不爽竟然是吃味的情緒。
這麼多年以來,他是個看似溫和,但內裡十分敏感冷漠的人。從小到大幾乎沒有人踏足過他的親密領域,沒有親近的朋友沒有愛人,與人永遠保持一寸疏遠距離。但他也從來不覺得難過,因為光抵抗來自父母的壓力和控制,就已經耗費了他所有的精力和心思。
此時此刻,他竟然對這個只會賣蠢的動物,生出了嫉妒。
因為它不僅能舒服地躺在原初貝的懷裡,還能輕而易舉地獲取了她的笑顏。
程年皺著眉頭,揉了揉額角,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