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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還有這等好事?&rdo;曲陵南大為驚奇,托起那顆藥丸,嗅了嗅,問,&ldo;水也不用喝嗎?&rdo;
&ldo;不用。&rdo;郝平溪難得心平氣和地道,&ldo;修士閉關乃是常事,或有入秘境歷練,或有入深山高嶺,蠻荒戈壁做任務,長年累月不聞人煙皆是有的,低階修士便多靠闢穀丹存活。再則,修真進階以靈力為渠,凡塵吃食煙火氣滯於體內有礙靈力流轉,不利修行。&rdo;
小姑娘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她自懂事以來為一日三餐憂心忡忡,填飽肚子成為重中之重的大事,今日卻竟然知曉,世上有些人不算神仙,可他們也同樣無需吃飯,只靠吞下這等神奇的藥丸即可。
那意味著什麼?
它意味著,凡人為填飽肚子而廝殺、掙扎、苦惱與哭泣的努力,在這一顆小藥丸面前,瞬間彷彿變得無足輕重。
曲陵南木然地拖著這顆藥丸,過了良久,她張嘴吞下這顆藥丸。
入口即化,有隱約的甜味,不難吃,可也算不上好吃。
然它代表著她聞所未聞的一種生活。
郝平溪見她吞了闢穀丹,滿意地頷首道:&ldo;這不算什麼,待日後進了山門,多的是讓你開眼的寶物靈丹。&rdo;
&ldo;我能跟你們似的修煉麼?&rdo;曲陵南輕聲問。
郝平溪頓了頓,他驟然想起眼前這個小姑娘姓曲,她若默默無聞,尚可活得自由自在,可她若入修真門,卻註定沒什麼好路走。
他忽而有種不忍,似預見到未來無數的艱難屈辱等待著眼前這位懵懂無知的女童。但這種不忍轉瞬即逝,他捕抓靈獸不曾不忍,他採摘靈藥也不曾不忍,曲家女兒,在某種程度上與靈獸靈藥煉器寶材何異?
郝平溪深深撥出一口氣,道:&ldo;一切聽憑掌門做主,我不知道。&rdo;
曲陵南點點頭,學著他盤腿坐下,道:&ldo;你修煉吧,我不會跑的。&rdo;
郝平溪又看了她一眼,這才道:&ldo;你跑不了,我這小防禦法陣外人雖進不來,然你也出不去。&rdo;
他話音未落,地面上卻突然傳來劇烈震動,四面插在地上的小旗抖動不休,一陣疾風吹來,一面小旗支撐不住,被風吹倒。
這是防禦法陣被攻了一角。
郝平溪臉上變色,立即站起,手捏法訣,聚起靈力扶起小旗,重又插回原處去,同時手握柺杖往地上一插,急急在地上畫起複雜的法陣符,注入靈力,頃刻間,被拐杖畫過的線變成金色立體,從地上一躍而起,於半空中形成一個金色的防護罩,頓時流光溢彩,暗夜中顯得煞是漂亮。
曲陵南瞧得目瞪口呆,她雖不明白來的是什麼,卻也瞧出郝平溪這一手猶如為這一法陣賦予靈魂,原本看不見的防禦法陣瞬間流轉可見,且徐徐轉動,照著某種複雜的法則與外來的疾風相抗,發揮抵禦外敵的作用。
真是比元宵夜的煙火還漂亮。
曲陵南正瞧得高興,轉頭卻見郝平溪悶哼一聲,臉色蒼白,死死靠著柺杖勉力支撐。她心道糟糕,來敵尚未現身,這邊卻已顯出後繼無力之狀。
可惜小柴刀那日掉在傅府門口。曲陵南大聲問道:&ldo;要我做什麼?&rdo;
郝平溪瞥了她一眼,咬牙道:&ldo;站到我身後。&rdo;
曲陵南跑過去,郝平溪道:&ldo;這法陣威力雖大,卻需練氣期高層修士方可催動,我適才,忘了自己已經修為大跌,靈力不繼……&rdo;
&ldo;這似乎你就別想那些沒用的了,&rdo;曲陵南打斷他,問,&ldo;要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