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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蛇腦今兒個歸你啦。&rdo;曲陵南清叱一聲,一躍而上,揪住那網中美女的頭髮,舉刀就要紮下。
就在此時,原本已奄奄一息的魜偶蛇突然睜開雙目,she出一道五彩光芒,直直映入曲陵南眼中。曲陵南只覺眼中一陣激烈刺痛,宛若有人驟然間拿鋼針用力刺入一般,一時間疼得腦殼發麻。她本能地一閉眼再睜開,卻發現眼睛一觸光線,即疼得不得了,刺激得眼淚成串落下。
&ldo;小南兒,莫要被攝心魂,速速動手!&rdo;
師傅的聲音聽著有些著急,曲陵南心忖,這怪物大概會趁自己目不視物的瞬間張嘴反噬,果不其然,鼻端瞬間聞到一股腥臭之氣,曲陵南聽風向側身一避,只聽得身邊一聲巨大的撞擊,伴著碎石迸she,料來自己避得及時。她右手尚揪住那怪物長發,此時用力一挽,頃刻間將魜偶蛇的腦袋攥到手底,另一手持匕首狠狠一紮,也不管是不是扎到那怪物的致命要害,反正先扎一刀回來再說。
魜偶蛇口中發出悽厲慘叫,那叫聲宛若千萬根絲線,牽扯住她腦中用力拉緊。曲陵南悶哼一聲,隱約當中,竟然在腦袋裡聽見一個聲音道:&ldo;乖寶,乖寶。&rdo;
是娘親的聲音。
曲陵南一愣,那聲音霎時間越發清晰,哭泣道:&ldo;乖寶,你不聽娘親的話麼?&rdo;
自來娘親一落淚,曲陵南就得舉手投降,小姑娘呆呆地問:&ldo;聽啥話?&rdo;
&ldo;好好的女孩兒家,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啊?你讓娘親見了可多心疼?乖寶,你聽話,快把刀放下,娘親給你fèng的繡裙呢?哪去了?怎不見你穿?&rdo;
&ldo;我收著呢。&rdo;曲陵南道,&ldo;好看,沒捨得穿。&rdo;
&ldo;你喜歡嗎?&rdo;
&ldo;喜歡。&rdo;
&ldo;那娘再給你做啊。&rdo;
曲陵南乖乖地道:&ldo;好。&rdo;
&ldo;再給你梳髮辮,戴紅花兒,好麼?&rdo;
&ldo;……好。&rdo;
&ldo;真是乖孩兒,你每日打點這些辛苦了,娘親給你唱個小曲,你好好地歇一歇,你累了,天黑了,乖孩兒要睏覺了。&rdo;
曲陵南頓時覺得渾身有說不出的睏倦,她慢慢坐下,抱著膝蓋,閉眼中似乎感受到娘親的手在頭頂輕輕摩挲。莫名的,她覺著鼻子發酸,滿心委屈,可說不上有什麼好難過的,只有種模糊的感覺,似這一幕太美好,美好到不該如此出現。
輕搖籃,唱小曲,fèng衣裳,梳小辮,戴紅花,多少年曲陵南都想這些事費時費力,太過無用,定然是因為如此,所以她生命中這樣的東西才會那麼少,少到想起來只有寥寥幾件,且全然不是她所需。
比如小曲兒是有,只是娘親唱得荒腔走板,聽得樹林裡鴉雀亂飛;比如fèng衣裳也有,只是娘親給她做寬袖長裙,走沒兩步便得被樹杈絆倒,摔個狗啃泥;再比如,小辮也是梳的,只那多是她自家胡亂紮了扎,她頭髮又黃又少,便是娘親再愛玩,也玩不出花樣。
紅花沒戴過,山野裡有黃的,白的,粉的,紫的花,沒紅花。
那娘親怎會說紅花二字?
曲陵南猛然腦中打了個激靈醒來,她手中仍攥著那妖物的頭髮,另一隻手仍握著匕首,就在此時,那個酷似娘親的嗓音仍在腦子裡響起,她在唱著一曲委婉動人的童謠:
蒼蒼黃天,茫茫下土,
淒淒鳩鳴,交交桑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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