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第3/5 頁)
成,唇亡齒寒,你與洛州侯數十年情誼,怎能經受西涼王蠱惑,背信棄義?”
他不聽,還罵他婦人之見。
髮妻走時感嘆:“如你這般執迷不悟,終有一日,也要嚐到同等滋味。”
如今一語成讖。
櫻祖咬牙看著城上意氣風發白髮繪面的青年。想他榮辱半生,卻不想被一個年輕小輩玩弄鼓掌!!
如此投降,史書上怕只會留下可笑罵名。因此,至少……站著死,不做降兵!
“父親,三思啊!”
兒子在旁力勸,可櫻祖心意已決。
“給我殺!哪怕戰死沙場,決不投降!我儀州與西涼勢不兩立!!!”
燕止:“……這人瘋了。”
就算多年籌謀功虧一簣,也該知勝敗乃兵家常事。留得青山在未必沒有翻身天,六七十歲起勢,七八十歲為王者亦有人在。實不該如此意氣用事。
可見這人已走到頭了。
……
這一仗毫無懸念。
只可憐那數十萬普通士兵,為州侯一時意氣而埋骨荒塚。
短短兩日,西涼盡吞儀州州府與一半州土。
西涼王一向擅長吃幹抹淨,自然繼續北上。就連之前白送櫻祖的秀城,他也派海東青飛去圍困唐沙的見鹿將軍師遠廖處,讓他趁儀州撤軍一舉奪回。
撲稜撲稜。
數日後,饞饞飛回來了。
燕止看完信,愣了愣,扶額“哈”地笑了一聲。
……他怎麼一點都不意外呢?
趙紅藥很熟悉西涼王的某些表情。
“月華城主他又幹什麼了?他、他莫不是趁機把秀城搶了?可他又是如何知道……”
燕止只是挑眉。
是月華城主的話,做出什麼他都不奇怪。
習慣了。
“罷了,反正整個儀州已勢在必得,他不過是得了一座城池。”趙紅藥拍拍他,“一定很快就能收回來了,嗯?”
話雖如此。
為何此話配著她那個彩繪貓臉上翹的唇角,卻顯得陰陽怪氣又幸災樂禍?
……
慕廣寒渾渾噩噩了幾日,做了一個夢。
夢見了很多冷冰冰的過去。
懷疑人生的同時,更懷疑自己當年看人的眼神。
他都喜歡了一群什麼人?
好在夢的最後,多少有了一絲溫度。
有人頭髮很長,髮尾編起像個小尾巴。身上是幽蘭香。
那人喜歡從身後抱他,炙熱的身體霸道地緊緊摟住,笑著親吻他的後頸,髮絲撓得他癢癢的。
“乖乖,多給我抱抱。”
“乖乖”是南越方言,對自己最為喜歡、疼愛、親暱之人的稱呼,並不是說人性子乖。
但也得喜歡得不知道還要怎麼喜歡了,才會叫人“乖乖”。
夢裡,慕廣寒暗暗臉紅,覺得荒謬。
他雖一直希望有人能真心愛他,但也從未奢望過溺愛。“乖乖”實在是聽得他想打人,只因對方絕美才沒捨得出手。
雖說絕美,他其實也看不清夢裡那人的臉。
卻不知為何,總覺得那是個身份高貴,但內裡並不怎麼優雅的漂亮混賬。
“混賬”在南越的意思也和其他地方不一樣,大體和“殺千刀的”差不太多。
醒來時,一臉淚痕。
慕廣寒愣了一下,趕緊埋頭蹭掉。
像葉錦棠那種纖弱美人垂淚才能讓人心疼,他哭的話只會招人厭煩。何況只是個荒誕的夢,大可不必這麼丟人。
守在床邊的那個侍衛,就別用心疼的眼神看他了,真的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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