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名士祁良(第1/2 頁)
“殿下是擔心安德郡主去了別宮,對郡主而言反倒不算是一件好事吧。” 汪夢醒跟在旁邊,對周佑宸的心理揣摩出七分。 對何秉昭來說,去了別宮固然榮耀加身,可對付不了尚書府的人,無疑是放虎歸山。她對尚書府的人心存疙瘩,平常觸碰不得,這會兒離了尚書府去往別宮,也不知是好是壞 。 “知我者,夢醒也。” 周佑宸幽幽一嘆,“秉昭心思太重,一直留在尚書府對她沒有好處。” 心病還須心藥醫,尚書府的人作孽,結出的果實自己品嚐。怕就怕,何秉昭因這個孽果困住自身,走不出來。 汪夢醒默然,自作孽不可活,尚書府的人生動詮釋了這句話。 場面一時靜寂無聲,微風拂過臉頰,透著土地的溼潤與芳草的香味,春日燦爛,惠風和暢。 “待會我們去見一見祁先生吧。”周佑宸率先打破了沉默。 祁先生說得是名士祁良,祁良本人是宣成帝朝的狀元,曾入朝為官三年,又辭官離去,雲遊四海,而今他才名滿天下,是天下文人的推崇榜樣。他狂放不羈,不拘禮法,視世俗於無物,因種種行徑,祁良也逐漸成為特立獨行的文人代名詞。 目前為止祁良收過的徒弟普遍金榜題名,賢名遠揚,幾年前祁良離開大雍去往西燕,如今他回到盛京,毫不意外地受到了一眾士子貴族們的強烈追捧,爭先恐後要當祁良的弟子。 周佑宸會提出面見祁良的要求,主要還是汪夢醒的緣故。 汪夢醒幼年受汪閣老的啟蒙薰陶,才識卓著,後又拜在祁良門下,成為他的嫡傳弟子。 是的,汪夢醒是祁良的弟子,這件事知情者並不多。周佑宸會知曉此事,還是她與祁良的私交關係上。 “師父回京,弟子自要拜會。” 汪夢醒淡淡一笑,先前祁良離京時曾給她留下不少策論典籍,要她細細品讀並撰寫相關文章,現在祁良回來,李穎帶著這些東西前去拜訪。 兩人會心一笑,暖日映照,彼此的心暖暖的。 …… 名士祁良回京,想拜見他的人數不勝數,不過祁良是出了名的狂妄自負,普天之下能被他認可的人少之又少,就連他的弟子也未見祁良誇過他們聰明,嘴巴也毒,曾舌戰群儒 ,罵得一幫權貴啞口無言。因此敢來拜見祁良的人,倒也不多。 當週佑宸汪夢醒坐上馬車前去祁府時,只見門口停著一輛馬車,看裝飾富貴吉祥,馬伕高大威猛,侍衛威風凜凜,頗有規矩,周佑宸一打量完,心有了猜測。 汪夢醒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怎麼會是他?”顯然汪夢醒也認出了來者何人。 周佑宸一臉無所謂地把玩著手中的寶珠,興味一笑,“一定是為了祁先生而來。”祁良才識擺在那兒,但凡眼睛不瞎的都會想方設法拉攏他,尤其是奪嫡的關鍵時刻,祁良一句話,便能收服天下文人學子的心,何樂而不為? 只不過,祁良向來是不羈放縱,榮王周佑潤前來拜訪,在他眼裡真心算不得什麼。 原先榮王周佑潤因刺客案暫時被關緊閉,汪閣老暫代事務,太子周佑楷又不遺餘力地使勁打壓榮王一派官員,按理來說榮王周佑潤會被壓住勢頭,損兵折將,真沒想到,段德妃關鍵時刻給力,跑去求見隆武帝,周佑潤又給隆武帝上演了一出苦肉計,扮演父慈子孝的角色戲碼,用血書寫的經書成功使隆武帝心軟,雖然沒有明面上解除禁足,但也可以四處活動了。 周佑宸當初就在感慨,該說是周佑潤狡猾,還是該說段德妃手段了得。她也沒指望靠著刺客案叫隆武帝厭棄了周佑潤,這畢竟不現實,不過有了刺客案的汙點後,周佑潤想做什麼也不順利了。 最起碼,那些被關在皇城司的刺客以及被天戎族刺客害得失去親人的達官顯貴們,無時不刻不在提醒著這是周佑潤的汙點。 周佑潤是難纏的敵人,急不得,當務之急是拜見祁良。 等周佑潤從祁府出來時,周佑宸與汪夢醒正對弈,進入到了下一盤。 汪夢醒棋藝不錯,棋風比較穩妥,而周佑宸下棋慣愛環環相扣,又步步緊逼,棋風猛烈,一個穩健,一個熱烈,形成了不同的棋局。 “榮王殿下是空手而歸了。”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