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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噢。&rdo;她的動作僵住，沖他們點了點頭：&ldo;陸先生，陳小姐，再見。&rdo;

等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病房裡，門又重新合上，像是從來沒有開啟過一樣。

如果不是看到桌子上的水果和鮮花，楚凝都有些懷疑，剛才那番客套的噓寒問暖是不是自己的夢。

對於陸忱會來看自己，楚凝一開始會很驚訝，可後來又覺得並沒有什麼好驚訝。

他和陳雪然兩夫唱婦隨的關心，就像新聞聯播裡面，上級領導去鄉間慰問群眾一樣。但即使是這樣，楚凝還是心懷感激的，至少陸忱沒有責怪自己在訂婚宴上出洋相，反而好聲好氣的關心自己。

楚凝盯著空蕩蕩的房間發了一會兒呆，從揹包裡摸出手機來。

螢幕亮起，好幾條未接來電和未讀微信，全都是閨蜜林巧發來。

&ldo;阿凝，你在哪裡啊？&rdo;

&ldo;怎麼不回我訊息，急死了！你別嚇我！&rdo;

&ldo;明天可就畢業答辯了，你別錯過了時間啊！&rdo;

畢業答辯？！楚凝一拍腦袋，整個人差點從床上掉下來。她怎麼把這檔子事情給忘了……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鐘。畢業答辯的時間段是早上八點半到上午十二點，要是錯過了，那可就麻煩。

想到這裡，楚凝趕緊將床上起身，雙腳剛一落地的時候，有點站不穩，她的身子晃了晃才勉強穩住。

&ldo;楚凝，你怎麼起身了？&rdo;吳晟推門進來，看到楚凝下了床，不禁出聲問道。

&ldo;吳助理，我沒事了。學校裡面有點急事，今天要畢業答辯，我得立刻趕過去。&rdo;

&ldo;可你的身體，能行嗎？&rdo;

&ldo;沒什麼事情的，我的身體一直都很好，昨天不過是個意外而已。&rdo;楚凝露出個抱歉的表情來：&ldo;吳助理，昨天在訂婚宴上我肯定給陸先生造成麻煩了吧？&rdo;

&ldo;倒也還好，就吵鬧了一會兒，很快就處理好了。你也別太內疚，陸先生沒有責怪你。&rdo;吳助理看著楚凝，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從公文包裡面拿出一份檔案來：&ldo;這是你的助養合同，你看看。&rdo;

&ldo;嗯？&rdo;楚凝疑惑的皺了皺眉頭，接過那份檔案，翻看扉頁，只見最後一頁是&ldo;終止助養協議&rdo;，加粗的黑體字敲進她視線。

一行一行的讀下去，楚凝白皙臉龐的表情也一點點微妙起來。

吳晟一直觀察著楚凝的神色，他能夠看得出她的變化，儘管她已經掩飾的很好了。

&ldo;陸先生交代我擬定出來的，你已經大學畢業了，所以陸先生對你的助養也結束了。&rdo;吳晟輕聲說著，將楚凝依舊把腦袋埋得低低的，似乎對他的話無動於衷。他咳嗽兩下，試著喚了一聲：&ldo;楚凝？&rdo;

&ldo;嗯。&rdo;楚凝這才抬起頭，臉上是一副淡然的神色，絲毫看不出任何不妥當。

&ldo;剛才我說的，你都聽清楚了嗎？&rdo;

&ldo;聽到了，再說了，這合同上一條條也寫的很清楚呢。&rdo;楚凝輕鬆的指著合同，又說：&ldo;吳助理，你借我一支筆好嗎？我現在簽名。&rdo;

吳晟將筆遞給楚凝，她接過筆以後，沒有絲毫猶豫，刷刷的就在合同末尾處寫下兩個娟秀的字。

&ldo;給你，吳助理。&rdo;

&ldo;對了，這個也是給你的。&rdo;吳晟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張銀行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