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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那人，也是他。

&ldo;阿凝。&rdo;陸忱定定的看著她，沒有任何預兆，就這樣喚了她一聲。

他叫她阿凝？

至少有五年，她不曾聽到他這樣稱呼過自己。

從前，他都是喚她阿凝，語氣和藹，目光也都是溫柔的。

也不知道從哪天開始，他對她的稱呼就成了楚凝，顯得生疏。語氣依舊是和藹的，那種與對待其他人並沒有差別的和藹。

那溫柔的目光卻是再沒有見過，他總是帶著笑容，楚凝沒有辦法從那格式化的笑容裡感受到半點溫度。

這因為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個稱呼，楚凝很清楚，這些日子她辛辛苦苦做的心理建設，轟然倒塌，只剩下一片廢墟。

她對他的感情，已經在靈魂深處紮根。她不去想，不代表那不存在。

&ldo;陸先生，你這麼晚，怎麼來我學校了？&rdo;楚凝垂眸看著他，輕聲地問。

&ldo;我也不太清楚。&rdo;陸忱眯了眯黑眸，指了指身旁的位置：&ldo;上車，這樣站著怪累的。&rdo;

&ldo;哦。&rdo;楚凝點頭，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開啟車門，她算是理解為什麼會覺得陸忱的舉動如此古怪反常。車廂裡面瀰漫著一股濃濃的酒味，聞著那味道，大概是高度數的烈酒。他怎麼會喝的這麼多……

楚凝疑惑的側過臉龐，看向醉醺醺的陸忱：&ldo;陸先生，你沒帶司機嗎？自己開車跑過來，多危險。&rdo;

陸忱沒有說話，那雙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盯著楚凝，彷彿第一次見到她。

楚凝只當他是醉的糊塗，沒去在意。

她從口袋裡將手機摸出來，開啟通訊錄，翻找著吳秘書的電話，想要通知他來接應一下陸忱。也許是關心則亂，她的動作緊張，找了半天還沒找到。

陸忱慵懶的將腦袋靠在座椅的枕頭上，眼睛半睜著，看著她的舉動。車廂裡的燈光微弱，手機螢幕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五官顯得越發的精緻，幾縷微卷的頭髮垂在她的耳畔，讓臉部線條顯得越發柔和。

&ldo;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rdo;

&ldo;誒？&rdo;正在翻找通訊錄的楚凝開始並沒有反應過來，本能的應了一句，之後才尋思出不對勁，身子微微一僵，回過頭望向他：&ldo;什麼？&rdo;

&ldo;你昨天給我打電話，還沒接通就掛了。&rdo;陸忱沉聲說著，俊朗的面容此刻沒了慵懶的醉意，反而一本正經，看上去十分清醒。

楚凝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根本就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的醉了，還是假的。

&ldo;我……我那是……&rdo;她結結巴巴的，他的注視讓她很緊張。

陸忱緩緩地坐直，身子漸漸地朝前傾，彼此之間的距離一點點的拉近。

車廂裡的位置總共就這麼點，楚凝的身子僵硬著，她都能夠感受到他靠近時的熱氣，手機從手上滑落，&ldo;啪嗒&rdo;一聲掉了下去，發出悶響。

楚凝一個恍惚，眼眸變得清澈，一隻手下意識的隔在自己和陸忱之間，另一邊彎下腰去，想要用撿手機來躲避。

這個場景，實在是太不可思議，她不知道如何應對，只能選擇當只鴕鳥來逃避。

&ldo;為什麼不回答我。&rdo;

被拒絕讓他有些不悅，陸忱伸手毫不猶豫的抓住了楚凝的手腕，力道也沒有控制。

楚凝被捏的有些痛，下意識的呼痛，剛俯下一半的身子猛地伸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