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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說著停頓片刻，對蘇世黎道：&ldo;要拿到蘇家的陰陽佩對你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大概跟其它的東西一道，在你父親那裡。&rdo;

蘇世黎問：&ldo;拿到陰陽佩之後呢？&rdo;還會有新的要求，需要她這樣那樣嗎？

那聲音篤定：&ldo;只要拿到它就行了。&rdo;彷彿在向她保證。

&ldo;你會不會欺瞞了我什麼……&rdo;雖然她知道這樣問不會得到什麼答案，可……

那聲音笑起來&ldo;你長進得到是挺快。不過這種話，我說不會，你就相信嗎？以前的你或者不會想到懷疑我，現在的你卻不會相信了吧。總之，只需要你拿到它，不需要你做別的。你想想，摸一塊玉佩能對人能有什麼害處？&rdo;

蘇世黎沒有說話。

那聲音坦然：&ldo;我說的事是不是真的，你盡可以去查。在你拿到陰陽佩之前我為了節省力氣，不會再出現。&rdo;之後便歸於平靜。

蘇世黎看著車窗裡自己的倒影，那是一張沒有血色的臉，窗外快速倒退消失的街景正在慢慢變得陌生。她很少出門，就算是在本地，去過的地方也不算多。這個世界在她眼中是陌生的。

車子出了城，便上了大道。路兩邊除了樹和田以及時不時在地平線上晃過的黑然山巒什麼都沒有。

四樂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車燈照射著平整的路面，也映亮了青年的臉，他從後視鏡裡看蘇世黎，問她：&ldo;你有什麼打算？&rdo;

蘇世黎凝視著外頭茫茫的夜色。她想，如果沒有重生這件事，現在自己該有什麼打算？

想了想，還真不知道自己該有其它什麼打算，以前沒嫁人，她穿什麼用什麼，都是僕婦們奉上來，每天在父親書房裡侍奉時要做什麼，都是聽父親的隨從們提點。一件事怎麼做，總有下人給你說。後來嫁了人，日常跟著曹老夫人，老夫人說什麼便是什麼，繡多長時間的花，散多長時間的步，去哪一家做客，每天吃得清淡些還是鹹口些，走人情要送什麼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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