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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青伶耍賴皮,死活都要跟著他。
「喂!不許走!」
「你看了我的耳朵和尾巴,你要對我負責。」
「以後你做我的老大吧,怎麼樣?」
…………
「應眠,應……眠?」
有一天,青伶反覆念著應眠的名字,疑惑道,「你應該是魔化了的應龍吧,這是誰給你取的名字?你娘嗎?」
「名字是我自己取的。」應眠說。
青伶內心驚訝,又問:「那你為什麼會想到這個『眠』字呢?」
「我,喜歡睡覺。」
青伶:「……」
那天青伶有些懷疑狐生,他面前的應眠,明明是一條愛睡覺的龍,又怎麼會是十惡不赦,暴戾兇殘的魔呢?
由於應眠偷了淨劍宗的靈丹,導致他們一路都被追殺。有次應眠不小心中了毒,是青伶悄悄潛入了淨劍宗,然後把解藥給了應眠。
應眠順利解毒後,也給了青伶一樣禮物,是他的龍鱗護甲。他讓青伶護在心口,關鍵時刻,可以保他一命。
但這樣寶物,青伶之後歸還給了應眠,最後也是護住了應眠的命。
還有一次天寒地凍,青伶和應眠在山洞裡躲避風雪。
見青伶的手腳冰涼,尾巴也藏在衣袍裡,不敢露出來,應眠將小狐狸抱在了自己懷裡。
那晚,是應眠第一次告知青伶,有關他娘親的事情。
「小傢伙,我娘臨死前說她討厭騙子,一生都被毀了,希望我不要重蹈覆轍,所以你最好不要騙我。」
應眠也說,他自己也最厭惡別人的欺騙與玩弄了。
「嗯……」
青伶點頭,卻難免有些心虛,因為他就是個騙子,一開始就目的不純,甚至還要除掉應龍魔族們。
…………
應眠雖然遺忘了,可青伶記得清清楚楚,那些記憶畫面一遍遍在他的腦海中回放著,他以前笑得那般燦爛,這會兒卻悲痛難耐。
望著眼前又哭又笑的青伶,應眠不解,他無數次嘗試舉起魔劍,卻都失敗了。
暫時殺不了青伶,應眠便轉移了目標,畢竟禁地這裡還有重傷倒地的敖息,以及其他的青龍小兵們。
劍光劃破了青伶內心所有的希冀,禁地這兒天翻地覆,點點鮮血夾雜著苦澀的淚水不停滴落,漸漸蔓延了青伶的整個視線。
但是,應眠仍舊不斷揮劍,魔劍大肆飲血,而風中也全是血與淚的味道。
「不要!不要再繼續了,求你……」
「求求你了,停下來,不能一錯再錯!」
「應……眠,應眠……」
青伶一次次試圖拉住他,阻止應眠繼續殺戮,卻被他無情地用腳踹開。
數不清多少次了,青伶白淨的衣衫上滿是汙泥和血暈,也在地上蜿蜒出了一路如蛇的血線。
禁地中,僅剩的最後一條青龍,也失去了氣息。手握魔劍的應眠雙眼赤紅,這時候,轉身盯住了青伶。
他的手卻仍在顫抖著,導致這一劍又偏了,只斬斷了青伶的一縷髮絲。
應眠愈發心煩意亂,乾脆用另一隻手掐住了青伶的脖子,問:「你到底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
青伶的喉頭像被一個尖銳的東西梗住,他太過悲傷,試著發聲,喉嚨卻似刀磨,只能磨出一串破碎喑啞的聲音。
「我……我也喜歡你,以後只……只想做你的小狐狸……」
青伶也表白了,只可惜,心意傳達得太遲。
聽後,應眠頭痛欲裂,濃稠的鮮血也猛然間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
他遭到了魔功反噬,也漸漸駕馭不住這把沾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