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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走了出來，坐在了沙發上。

&ldo;你們都收到了吧？&rdo;

黎央、林嚴華點點頭。

&ldo;有什麼想法，都說說吧。&rdo;江原笑眯眯地說，似乎不是領導和下屬間緊急情況討論，而是普通的朋友拉家常。

&ldo;現在這封郵件發給了幾個人？&rdo;林嚴華出口問道。

江原看向黎央，黎央搖了搖頭，&ldo;我不知道。但我估計只有我們三個。&rdo;

林嚴華眼神一揚，他憑什麼這麼肯定？正想說話，被江原制止了。江原搖了搖頭，&ldo;應該不止。&rdo;

黎央、林嚴華都看向他。

江原笑了笑，&ldo;別忘了，這上面還有市級的幹部。&rdo;市級的幹部，他們是告不倒的，肯定還有市級警局的人收到了這封信。但他隨即又說道，&ldo;現在擺在我們面前最關鍵的問題是：我們如何採取行動？&rdo;

黎央將手一拍，&ldo;抓他孃的，這原來沒證據，現在證據都齊全了，還怕誰？&rdo;

江原朝他瞪了一眼，&ldo;這證據哪兒來的？我們怎麼證明這份證據的真實？萬一是有人惡意誣告我們同志呢？&rdo;

黎央狠狠皺眉，&ldo;江局，你這可就鑽牛角尖了。管他‐‐&rdo;

林嚴華打斷了他的話，&ldo;證據的真實性倒是不難，原來我們是不知道他做了。現在既然有了方向，只要他做了，沒有不留下痕跡的。&rdo;

&ldo;主要是證據的來源？&rdo;江原明白林嚴華要說的意思，笑著搖了搖頭，&ldo;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rdo;

林嚴華皺起了眉。

&ldo;這不就是人民給我們秘密檢舉嗎？只不過檢舉的人數多了一些，檢舉的官員大了一些，但這不代表我們能不嚴肅對待啊。&rdo;

林嚴華鬆開眉頭看向江原，江原笑著與他對視。一雙眼裡似乎包含著什麼都看透的睿智和包容的笑意。

&ldo;最關鍵的是怎麼辦。別看證據都擺在這兒，但有些人的馬腳可不是那麼好抓的。一不小心反而會把自己拖下去。好了，都下去想想吧。這件事情誰也別透露。若是還有人收到，讓他們直接來找我。&rdo;江原揮了揮手，他本來也沒指望兩人能給出什麼方法，主要是讓他們不要透露出去。有些事情，還不是他們能摻和的。

等兩人出去以後，江原往市級警局撥了電話，&ldo;喂，老劉啊……&rdo;

黎央和林嚴華兩人走在走廊上，當林嚴華走到位置上正打算坐下的時候，黎央出聲了，&ldo;你還是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吧，到底都投給了誰，我們也好心裡有數。&rdo;

林嚴華在位置上坐下，靠在椅背上微微閉起眼，&ldo;我想要休息一會兒，黎隊，你有事先去忙。&rdo;

黎央看了他半響，一摸頭髮，&ldo;行，你自己心裡有數。我先走了。&rdo;

林嚴華閉著眼，似乎已經睡著了。

黎央看著他這樣，沒好氣地走了出去。

耳朵聽見黎央關門的聲音，林嚴華才真正放鬆下來。這一放鬆，就想起了鍾鬼最後看他的那個眼神和那句話，&ldo;你想好了再來找我。&rdo;林嚴華只感覺嘴裡都泛出了苦澀，胃裡開始翻江倒海的不舒服。猛然衝到廁所裡，對著臉盆狂吐一通，明明沒吃什麼又忍不住想吐卻吐不出來的感覺。看著鏡子裡狼狽的自己，頭髮濕漉漉地搭在兩邊的臉上，眼裡泛著紅眼絲，精神萎靡。林嚴華捧了一把水澆在臉上，無力地走出廁所